魔尊殿下那条粗壮的龙尾有些急躁的拍打在锦被之上,黑曜石般的鳞片几乎吸收了周遭的所有光芒,带着些蠢蠢欲动的意味。
楚逝水的膝盖一抵到榻上,腰肢直接被时寒舟一把捞了过来,掌下的腰身带着一股韧意,透过轻薄衣衫,可以感受到底下恰到好处的一层薄肌。
楚逝水一落进时寒舟的怀里,便感觉到了她身上再度飙升的温度,而她那对竖瞳更像是一把滚烫的利刃,似是要连他身上仅剩的衣裳都要粉碎掉。
哪怕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两月之久,楚逝水的脸庞这会儿还是烫得要命。
但他还是缓缓的,轻轻的低下头颅,搁在了时寒舟的肩头之上,抬手环抱住她的颈脖,意味明显。
魔尊殿下这会儿本就处于发情期,遇上心上人这么一出投怀送抱,血气正盛之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
楚逝水在现代社会里的时候,坐过很多次那些整个车架都在咯吱晃悠的老旧班车,外壳上的蓝漆斑驳脱落,打不开或者关不上的窗户会在班车行驶的过程中死命的嗡嗡震晃,吵得人耳朵疼。
司机的后边有一方座位,上面可以坐上好些人。班车上的人拎着大包小包蛇皮袋,直接拎着鸡鸭上车的也有不少,大家挤在一起,在摇摇晃晃的班车上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小破班车离报销年限应该不远,而那司机活像是打了两斤鸡血,方向盘快要打成直升机的螺旋桨,硬是将班车开出了风驰电掣之感。
路上本就不算平整,要遇上杵在路边稍微大些的石头,小破班车简直是要平地起飞,里头的鸡鸭鹅也跟着乱飞一通,大人小孩的抱怨声此起彼伏。
而现下,楚逝水觉得自己好似坐上了行驶在乡间坑坑洼洼的羊肠小道上的车马,颠簸得要命。
这司机可要比当年那司机狠得多。
他搂紧眼前人的颈脖,眼泪都要被逼出来,张着嘴一个劲的喊“阿舟”。
可惜没什么用处。
坚硬冰冷的黑色龙鳞划过肌肤,留下痕迹。
甚至到最后,楚逝水的眼泪将时寒舟颈窝处的衣料打湿,并着双月退,纤长的指尖发着颤深入她的长发之中,指节泛着粉意,弯曲的手指僵硬得几乎掰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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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黑曜石般的龙尾自衣摆下出来,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倒显得比一开始时要明亮几分。
楚逝水鸦羽般的长睫这会儿已经被泪水打湿成一撮撮的,身子打着摆,浑身疲惫到了极点。
他放任自己的所有重量都压到了时寒舟的身上,结果还泛着泪花的眼眸忽然一睁,腰身微弓,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来。
他听见面前的时寒舟低低道:“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