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最初也说没什么,只是普通的风寒加上心情郁结导致的,好好休养,放松心态便好。
却不想一场小小的风寒竟渐渐演变成了咳血,手脚发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等症状。
本以为无情好好休养便好,却发现他开始嗜睡,可医师一瞧,却吓得手都哆嗦。
无情这哪是睡着了,这明明是昏死过去了。
“宗主大人心情郁结,相思入骨,生了这臆想之症,又因旧伤未愈,致使气血亏空,若在这样下去,迟早引起心衰之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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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烛龙,句芒和刑天三猫就想尽办法想要让无情走出来,想让他排解心中郁积的苦闷与伤痛。
结果,无情却有些分不清真实与虚妄,清醒时歇斯底里,沉醉时又自欺欺人。
他总是不知缘由地流泪,只要离开公堂,只要他不再需要去扮演一个判官的角色,他的身上,就再也没了精气神了。
他每日都没命地去处理公务,狠厉果决地判着一个又一个案子,身子,也一点点垮了下去。
后来,他的病越来越重了,时不时便会咳血,直到半夜经常因为呼吸困难而惊醒,双腿发麻,手指冰凉,想要控制这病症,却有些晚了。
有一次,无情独自回沁心阁,半路里昏了过去却无猫发现,幸有一对侍卫经过方让无情得以及时得到救治。
在那之后,晏清勒令三大判官不允许离开无情,必须贴身守护。
而她则会暗中揽下半数公务,减轻无情的负担。
但他们都忘了,无情的性子,太倔强。
无情以为自己不去看那孤坟,就不会想起陆吾,他以为自己可以用公务来麻痹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地去想。
相思入骨,怎是他说断就会断的?
陆吾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当时只道是寻常的陪伴,如今却成了他自欺欺人的假象。
刚拐过转角,无情猛地怔住,好似被刚刚到一缕春风迷了眼,眼眶竟又蓄满了泪。
那双明黄色的双眸中水汽萦绕,随即,他便开始大口地喘息,喉中发出嘶哑的声音,将烛龙和句芒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搀住无情。
无情一只手撑着圆形的白色院门,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面色灰白,因为疼痛,眉毛皱成一团。
“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人!”
句芒连忙帮无情拍着背顺气,无情却咳的更厉害了。
“呃——”
无情猛地咳出一口血,身子向后一软,昏死过去。
“大人!”
血溅到白色的墙面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斑点,草叶上也沾满了黏腻的血,却也无猫在意。
————
——
“陆吾他……死了……”
众猫心中皆悲痛不已,纵使陆吾欺骗他们,利用他们,可和陆吾在一起的日子,他们真的过得,蛮不错的。
晏清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动,
“一命抵一命,他用一生的情义和一条命,换得判宗今日光景,我想,很值得。”
如今真相大白,用獬豸卷轴暗中为六宗联军传递军情的是无情,愿用一猫性命换猫土未来的是他,呕心沥血造就如今盛世的,也是他。
从前种种,不容细究。
太多了,无情付出的,太多了。
“你们现在知道宗主大人的付出了吧,陆判官都死了,宗主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和虚妄了!”冷青蝉愤愤不平。
“……”
无情走了一条众叛亲离,不得善终的路。
走到最后,他,究竟还剩下什么?
白糖都想问他一句:值得吗?亦或是,后悔么?
可无情,不会回答他们。
“判宗不会答应加入联军,是他们,不配。”晏清冷冷道。
“报!”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跑了进来,半跪下便开始说了起来:
“宗主大人突然呕血昏倒!”
“……知道了。”
晏清匆忙起身便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你们想去,便一起吧。”
几猫并未犹豫,跟了上去。
————
——
沁心阁,
“他又在找死吗?”
晏清语气很重,没来由的感到愤怒。
“晏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人?”
“他自己整日这样,他以为他还能活多久?!”
句芒不再说话,是啊,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垮的。
晏清不懂,先前的无情将爱与依赖藏那般好,让自己看起来冷淡,面上什么也不在乎,又让陆吾感觉无情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