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随手拿起了旁边的一个透明玻璃瓶，“这东西是干嘛的？”

“高强度硫酸，这些量足够把你的骨头都化掉。”赵山河头也不抬的说，“这东西也拿着，到时候说不定有用。”

方源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他是一个老治安官，在他的字典里，这些神秘的科学试剂大多是用来唬人的，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险，什么都不如他腰间的那把手枪能让他心安。

又是这样一个雨夜。

方源深吸一口气压住怒气，轻声道：“你真的可以确定，之前在酒店杀人的凶手，就是那个吸血鬼？”

赵山河头也不抬，“大概……八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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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脸上微微抽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叫做该隐·奥斯莱斯的家伙，就交给我好了。”

“这些消息都是他们带出来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太过于冲动。”赵山河凝声道，“我之前瞧见过很多奇怪的事情，原本我还想着用科学的角度去解析，后来干脆就放弃了。他妈的科学的尽头果然是神学！”

方源瞧着第一次爆粗口的赵山河，似乎有些错愕。

“别介意，科学家也是人，对于这些国粹，总是会一些的。”赵山河解释道。

“我丝毫不介意，这样才让人更容易接受。”方源说。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吓得腿都软了。”赵山河面无表情，“我知道我就是一个书呆子，上学的时候考核一千米我都要十五分钟才能跑完，用你们的话说我就是一个拖后腿的。”

赵山河自嘲一笑，“可是拖后腿的也有脾气啊！从小我就没有朋友，他们嘲笑我只会当妈妈的乖宝宝，一天到晚就知道读书。可我一点也不在意，我觉得一个人其实也挺好，我有各种书籍陪伴，我能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可是我也想有朋友啊……好巧不巧的，我认得那几个朋友，没有一个关心科学的。甚至比起科学，他们更像是疯狂暴戾的野蛮人。”

他直视方源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方源看到了一丝狰狞。

“原本想着待他们回东海好好的玩一玩，这下好了，命都玩没了。虽然我是个拖后腿的，可是我真的拿他们当朋友！该死！我现在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

方源看着激动的赵山河，年轻人的热血总是这么让人感怀。

只可惜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了，那颗曾经也热血澎湃的心脏，如今也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坚硬了。

方源拍了拍赵山河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之间不需要那些腻腻歪歪的矫情话。

一个男孩究竟要经历多少才可以变成男人？

方源不知道，也就是在某一刻，他已经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很显然，眼前这个男孩，在得知了其余人死亡的情况下，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方源欣慰的笑了笑，重新回到了角落，“怒火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可一定要小心，在烧死敌人之前，可千万别把自己烧死了。”

赵山河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的继续着他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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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公司的数据库中调出了所有能调到的档案，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先听哪个？”

街边一个收购二手电脑的店里，周星星趴在一个电脑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