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们不同,已承袭了爵位,何必还上战场?”
“这伯爷当久了,吃喝嫖赌都没意思了,祖宗功业都是刀头舔血换来的,也该后辈们尽尽力了”
“为何是水师”
“骑步师能打的太多了,曹变蛟、马祥麟、黄得功、周遇吉......我连贺总兵都打不过”
“以前有个叫毛文龙的也这么说,毕业后,你也去登莱找袁可立吧”
这人又混蛋又精明,校哥儿正想多聊两句,内侍匆匆来报,魏忠贤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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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御书房正上演一场兄弟情深
“若奴婢在,绝不叫厂督受这等委屈”
“无妨,东厂本就应该背些骂名,若文臣都夸你,那就不对了....”
远远的,见魏忠贤与涂文辅抱作一团,校哥儿冷眼旁观,心中警铃大响。这种魏忠贤,还留不留?
进了木工坊,校哥儿叫众人退下,单留下了全身漆黑的暗衣卫一人。
魏忠贤的鬓角多了些许白发,神色匆忙。皇帝冷冷的,一言不发,魏忠贤欲言,又止。
“跟了你许久的陈德润,死了”
魏忠贤抬起了头,眼眶一红,语气哽咽
“咱们做奴婢的,能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不负陛下....”
“不是建奴暗谍杀的,是朕叫暗衣卫动的手”
魏忠贤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带着探寻,却依然没有开口
“他私通朝臣,泄露东厂机密,死不足惜”
“奴婢该死,奴婢教导不力!”
噗通,魏忠贤跪下了,屁股撅得老高
“也算他辽东立了些功劳,朕给他个体面。他的骨灰,你亲送去忠宦祠吧。他的嗣子,朕照例抚养”
魏忠贤没有开口,只是咚!咚!咚!磕了三记响头
“忠心为国,必有善终。但若是越了界,朕也绝不手软”
空气冷了下来。只片刻,魏忠贤急急开口了
“陛下,奴婢赶着回来。并非为陈德润,而是,山东有人谋反!”
“山东?”
“可是赈灾出了什么问题”
“厂卫盯着,抓了些贪腐小吏,倒也没被贪墨太多。只是粮食一直不足,前月有人假借施粥行善,传播谣言,说什么“地龙起,黄龙倾,壬戌年、天下反”
校哥儿松了一口气,这等箴言谶语,封建社会年年有传。只要不叫均田免粮,基本不会有大事。
“奴婢们跟着查下去,是白莲教妖人”
“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