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九也吓得不轻,连连躬身应着是,迅速跑了出去。
许九一走,李义立刻叫过一个衙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用力拍拍他的肩,“快去!”
那衙役出了山洞,从树林中牵出他的马,顺着峡谷一路往北,走出几里地,才敢骑上马,风驰电掣急速离开。
李义又叫过另一衙役,吩咐道:“你悄悄的,顺着峡谷往外走走看看。若是接货的人来了,让他们先避一避。”
衙役拱手应是,也迅速离开。
秦姝站在一座农家小院里,背负着双手打量着院子:
这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里人的茅草屋。
正房五间,东西各五间厢房。
院中东厢门前有口井,井旁扔着两只木桶和两只木盆。
从东墙到西墙拉了一根晾衣绳,绳上搭着一排才洗过的衣裳。
南墙根放着锄头、扁担和竹筐等物。
院中西南角一片泥泞,应是泼出去的洗衣裳的脏水。
奇怪的是:这片泥泞土地的边缘,结着厚厚一层白色地痂。
秦姝朝朱志看了一眼。
朱志会意,故作不经意抬手捏了下衣角。
手指上沾了衣裳上滴落的水,朱志将手指放在嘴里一舔,脸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齁咸!
秦姝忍俊不禁,吩咐王生,“去打些井水。”
王生应是,过去用辘轳打了一桶水,拿水瓢舀了一瓢水递给朱志。
朱志猛灌几大口水,才将嘴里那种咸味冲去。
水喝完,朱志摸了把嘴,笑道:“这井水比咱们在刺史府喝的水甜多了。”
井水是甜的,说明咸的是衣裳。
衣裳咸,就代表着衣裳的主人参与了盐井的开采。
“这水可是真正的山泉水。”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灰布麻衫、头戴斗笠的庄稼汉子,扛着一把锄头进了院子。
那汉子将锄头顺手放在南墙角,笑道:“你们是山外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