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来者还是贵客。
秦景堂笑吟吟上前,携着阜瑥的手腕道:“侄女婿自五年前到了族里,这次还是你跟姝儿成亲后第一次回来。”
阜瑥微微地笑,“小婿早有心回族地拜见岳父岳母,以及族中各位长辈叔伯。只是临北道路远,姝儿与小婿皇命在身离不开。”
“时至今日才回族里正式拜见各位长辈,还望各位长辈莫要责怪。”
秦景堂哈哈地笑,“侄女婿有心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族中早已备好酒宴。
秦景堂亲自带着阜瑥去了墓地。
等阜瑥去祖坟为秦景元夫妇扫过墓、祭拜之后,一行人才回了族长家中赴宴。
接风宴上,谁都没有提起迁坟一事。
秦景堂说起族中如今的变化。
阜瑥则挑能说的,将秦姝在临北道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整个宴会和乐融融,一片欢声笑语,可谓宾主尽欢。
宴席结束之后,秦景堂让了阜瑥上座,又将族中诸长老也留了下来。
待众人均入座,寒暄过后,秦景堂率先提起迁坟一事,“侄女婿此行,大伯知道是为何而来。”
“相信那位文大人,已经将族中的意思,跟侄女儿说过了。”
秦景堂轻叹一声,语气略显沉重地说道:“早些年,族里确实有些事做得不够好,让姝儿对大家伙儿寒了心。姝儿心里有怨,咱们都理解。”
阜瑥一直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听秦景堂说话。
秦景堂看不清这位阜家家主的深浅,只好继续说道:“景元夫妇,已经入土为安多年。贸然迁坟,惊动的,是整个秦氏先祖的亡灵。”
“以前景元在的时候,秦氏一家子和乐融融的,从没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红过脸。都是同族兄弟,有了能力,扶持族里,互相帮衬,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族里的人,也都感念景元那些年,为族里做过的事。这些年,族里也专门派人,精心照料着他们夫妇二人的墓地。”
“世人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断然没有已经入了土、归了根,却又将他们请出来,带着他们漂泊异乡的道理。”
说到这里,秦景堂动情地红了眼,捏起袖子拭了拭眼泪。
底下坐着的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