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李仲平年纪轻轻却是个短命鬼,害得他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那可是一笔可以在咸平购置三座大宅院的巨资啊。
黄氏一击鼓鸣冤,他就得到了信,怀里已然揣好了打算行贿“板凳儿”的二百两银票。
果然,梁高巧舌如簧,说当初和黄正美商量交换土地完全是出于自愿,谁料黄正美见财起意,借着到自己家商议卖地一事偷走了梁家的五百两银子。
“李大人当时问有黄正美的口供,他还按了指印。黄正美把银子偷去后便挥霍了几十两,我用他家田地宅院抵亏空,也是吃着亏的。请大人详查!”梁高心里想,这死无对证的事情,我看你怎么查得清。
欧阳雄斜眼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呼延略,把黄正美的供词推给他看。
呼延略不看,问梁高:“我问你,你与黄正美商议换地事宜是在哪里交谈的?”
“自然在我的书房。”梁高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幼稚可笑。
“那么,那五百两银子又是放在何处被盗的?”
“在我的卧房被盗。”
“你们不是在谈换地吗?他如何离开了书房?”
“他说要去茅厕,却转去我卧房偷盗。”
“他去多久?”问到这儿,呼延略知道梁高已经把自己套进去了,再想钻出来几乎没有可能了。
梁高却浑然不觉:“大概,半盏茶的功夫,我见他久去不归就去寻找,见他慌慌张张自我卧房方向而来,来后便推说家里有事仓皇离去,他去后,我夫人才发现家中失窃了。”
呼延略冷冷一笑,他早派诺儿夜潜梁宅,将宅内布局画了一幅图出来;他通过雍丘的粪夫李老汉知道,他们可以经常、自由出入深宅大院掏粪,因此常能打听到外人打听不到的大院秘闻,这点,他也派李典吏去找过粪夫了。
现在再听梁高这么一说,他心里彻底有数了。
“欧阳大人,既如此,我们不妨同去梁宅一走,如何?”呼延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