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和县丞等官员聊了聊,都对他颇有怨怼,可见焦县令既不会做官也不会做人啊!”李典吏说。
欧阳雄指着自己的头说:“尤其是他认为自己就要离开雁城了,这儿就糊涂得更厉害了。不过,眼下他还是一县之长官,很多事情还需要他配合,大人还是先忍忍吧。”
女囚牢中,冷得滴水成冰,李二夫人蜷缩在一个草垫子上,身上只盖着一个满是破洞,已经分辨不出颜色,没有一点棉絮的被子形状的破布。
见此惨状,李思全哭着跪在栅栏外:“娘!儿子不孝,让您受苦啦!”
听到儿子的声音,二夫人费了很大的劲,挣扎着坐起身,努力向儿子爬去。
“快去请郎中来!”欧阳雄低声吩咐呆立在身边的一名禁婆。
另一名禁婆一看李思全跟着巡按大人来探监,立刻转身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床虽旧并不破的被子打开牢门放在二夫人刚刚睡的草垫子上。
李思全立刻进去跪在母亲身边,脱下身上的衣服裹在母亲身上,鄙夷地看着禁婆,没有一个谢字。
因为他每一次来看母亲都会给这些贪婪的禁婆打点银钱,恳求她们关照母亲,即便如此,给母亲送来的被子衣物依然不见踪影。
李思全抹去眼泪:“娘,这位呼延大人就是巡按大人,您的案子就要昭雪了!”
二夫人在儿子的搀扶下伏于地上,声音微弱:“民妇估计难活着离开这牢房了,只愿呼延大人为我洗冤,莫再连累了我的儿女。”
呼延略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他没有嫌弃牢房中的腐臭味道,走到娘儿俩身边,蹲下身体,和李思年一起将二夫人扶坐在被子上:“夫人千万不要心怀绝望,眼下先让郎中帮你救治着,你一定要活着出去,莫让这孝顺的儿子没了娘亲!”
说话间,禁婆请来了附近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