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想到他们连这些情况也掌握了,吕青黯然:“这也是我这两年最困惑的事情了。”
杜铨是一个不善变通,但为人刚正不阿的君子,他和妻子荀美的感情非常好,因为荀美自生了妤姝后两次怀孕均小产,怕杜家无后,便将自己的陪嫁丫头小秦给杜铨做了二夫人。
小秦果然为杜铨生了个儿子杜知远,那时的杜铨每天都笑眯眯地,让观者都为他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和妻子先后暴亡的缘故,现在的杜铨基本不问政事,整天昏昏沉沉、丢东往西,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甚至连最珍爱的书法也没再提笔写过一个字。
“因为我不进入杜府后院,所以对他的家事知之甚少,但是,他,他娶三夫人,嗨,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变了,然后,不幸就接踵而至了。”吕青右手握拳,在自己的腿上重重砸了一下。
呼延略看得出吕青和杜铨私交真的很好,如此落魄还有人如此关注,可见过去的杜铨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三夫人据说是杜府的家生丫头?她娘也是杜府的佣人?”呼延略问。
杜铨点头,沉吟了片刻:“大人既然知道这些,想必也听说了那些传闻。”
见呼延略看着自己没有表情,他接着说:“三夫人叫四喜,她的娘是杜大人从家里带出来的厨娘,人老实厚道,见人不笑不说话,四喜这点和她娘很像。可是,自从四喜成为三夫人后,她和她娘都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为人刻薄、恶毒、贪财,传闻,传闻大夫人和二夫人先后都小产过几次,包括大夫人和知远少爷的死,都和她们娘儿俩有关系。”
见众人听得认真,见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吕青也就不再顾虑了:“但是,因为杜大人对此不闻不问,毕竟这些都是他的家事,我们不好过问,我倒是提醒过他,感觉他置若罔闻,大人,要是您能帮帮我们杜大人,那就太好了。”
“难道大夫人和小少爷的死没验过尸吗?”呼延略问。
“肃州最好的郎中和仵作都验过,没有发现中毒迹象,也没有验出毒,所以,都以暴亡下葬了。”吕青哀伤地说。
片刻,他焦急地说:“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杜大人的长女妤姝小姐两个月前离家出走了,据三夫人说是跟着一个野小子私奔了,她没拦住,杜大人派人四处寻找没有找到,他现在病得更重了,已经十余天,不能理事了!”
“私奔?”呼延略重复着这两个字。
“不可能!妤姝小姐深居简出,就算大夫人死后她也极少外出,怎么可能私奔!我只怕,妤姝小姐,也遭遇了不测啊!”吕青痛心疾首地再次重击自己的大腿。
杜府里冷冷清清,主事的四喜把以前得罪过自己的老家仆都撵走了,现在的杜府是她们母女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