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义大不过利益,现在亦是。真知教廷来势汹汹,国王与皇帝乃天然之盟,有什么不合作的道理?」
适时,分社内的钟声响起,已是正午时分。
「术士大人,已是午餐时间,您……」
「去罢,你仍是凡者,自然需要维持好世间的形体。我已蜕却表皮,蜕却食欲,不再依靠凡者的食粮,而自梦境中汲取力量。」
「第一重印记是诱惑,第二重印记是追奉,而我的蜕变就是第三重印记。」伊利安起身,取代其表皮的鳞片熠熠生辉。
待于分社角落的身躯也以诡异的姿势移动起来,自躯体空洞处伸出的枝桠与藤条令之更为可怖。
「『门廊行者』是极为可靠的仆从,其强力且不知疲惫,全副武装的凡者亦难以招架。我给牧师大人也安排一位作侍卫,以保证你的安全。」
牧师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一下,但口中却道:「感谢术士大人的看重,在下定然全力支持悼诗社的事业。」
待牧师与一位行者离开后,伊利安拿出了记事本,于其上划去了一个姓名。
「大多凡者根本毫无天赋,有点灵感的人还容易陷入癫狂。导师的预言果真无比准确,连人数都能精准对上。」
伊利安独自叹道:「虽然他们得不了晋升,但总归还能派上些用场……去见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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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如此,则启明学是『光相』、『月相』与『钟相』的学问……这样的确能解释一些术法之机理……」
阿列克珊提斯城,艾贝德大司祭伏尔格林已然入驻新落成的圣厅。新圣厅与伊佩弗尼的圣厅几乎同等规格,只是其中陈列着更多的银镜。
「卜卦术更重『光相』,盗时术更重『钟相』……此书中描述的术法体系确有其奥妙之处。」
伏尔格林摩挲着挂在脖上的白银吊坠,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寒气,心中多了一些明悟。
「而公子所赠之物为『月相』,难怪它不断渗出寒气。」
「伏尔格林司祭,别来无恙啊……」
桌旁的银镜又生出光来,伏尔格林赶忙撤去盖在其上的白布,并端好坐姿。
「公子殿下……」
「如何?《七相论》是不是令司祭涌出许多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