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扒拉着尸体,拉开草席,撤掉了人皮面具,还能是谁,车上躺着的就是自己儿子!
儿子脑袋与脖子呈现90度的折角,睡得很安详,很安详。
老叔:“李淳!怎么是李淳!?”
“趁着你去拉驴时调包了。”刘昊淡淡说道:“老叔你的安排没问题,计划也有可行性,但太急了,俗话说急事缓做,缓事急做,你这反过来了,这里面绝对有鬼。”
林钰:“你是李叔的弟弟,我信任李叔,李叔把这重要的接应任务交给你,你为什么要背叛?”
老叔嚷嚷:“你懂什么!?我哥有关系,有资源,有门路,我呢?我就是一瘸子,我找他帮忙,让他给我找个体面的养老活计,他给我安排到义庄!还不让我与他有牵连!”
“他在乡下搞武庄,当世外高人,风光荣耀,而我呢?我一天到晚对着尸体!摆弄尸体,尸体臭了我还得给他们涂香粉,给尸体穿衣服,一抱起来汁水喷我一身!”
“好!我认了!我没本事,我认命了,但我儿子呢?”
“我儿子是个哑巴,他这个做伯父不帮衬一把,我摆弄尸体,也要让我儿子也一辈子摆弄尸体!?”
林钰:“李叔做事周到,他不会看着侄子难堪,李叔自会有安排的……”
老叔:“但是他死了!他死了啊!他有什么安排都死了!我只能靠自己了!”
“你是林家余孽之首!只要把你交给官府,就能有十万两白银的赏金!!”
“我就能成为富豪,我就能购置田产,成为地主,出人头地,衣锦还乡!”
“哈哈!哈哈哈!”
这翻车造成了动静,附近巡逻的官兵纷纷过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刘昊:“帮主,走吧,官兵来了。”
林钰一脸疲惫的模样,被刘昊与壮小伙拖着走,钻进了巷子里。
官兵聚拢过来,而老叔抱着儿子,儿子的脑袋耷拉下来,在撞击中不好运地折断了脖子,死了。
老叔又哭又笑的,官兵们问他话也不回答,官兵发现老叔是瘸子,于是狂踹他那条好腿,但老叔只是在哭,腿被踹断了又在笑,官兵们最后得出了一致结论——这家伙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