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雨星道:“一千万对普通人来说是笔很大的金额,但是对我们这种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九牛一毛都谈不上,何至于赖账。”说完笑呵呵离开,出了房门脸色就变了,牙咬得个崩响。
令徐学海没想到的是,不到半分钟,郭雨星竟然去而复返,手里还拉着行礼箱,在徐学海目视下清理起另一张床。
徐学海瞪着眼睛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雨星大大方方地回道:“我睡这张床。”
徐学海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喃喃道:“不好吧。”
郭雨星道:“非常时期不要拘于小节,我不睡在这里,晚上你怎么保护我?”
徐学海听着牙疼:“王大公子要是知道了,我会被撕碎的。”
郭雨星眼中闪过晦暗之色,她笑道:“不会,我和他之间各顾各的。”
徐学海差点吐血,怎么和前世的某个富人朋友一样呢?看来世界不同,人却还是一样的。
徐学海没有拒绝郭雨星的不请自入,这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个善于自救的女人,如同她说的那样,晚上不在一起徐学海怎么保护她?毕竟如今的危险还只局限在晚上。
徐学海进了大粽子李棠的房间,在床底下找到了李棠的旅行包,里面除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两顶假发,还有一个扁平的方形木盒,木盒不简单,古色古香,盒面有个阴刻的“墨”字,徐学海愣是用了半小时无意间才找到打开的方法,盒子侧面按下去一个活动木板,另一侧相应顶出一木端,推动木端,木盒层叠而起,总共五层,每层都很浅,上方三层是空的,下方两层分别搁着一张硅胶面具。
真是巧夺天工的木盒,徐学海感慨了几秒,很怀疑这玩意是古时墨家传留下来的老物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能经历岁月的洗礼。
他将两个面具取出来,说是面具不如说是头套,正如李棠被抓后取下来的面具,面具很薄不透光,实是上佳的工艺,不过从李棠头上取下来的面具被王教授给拿走了,说是做了一辈子研究,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类似人皮的面具,甚至怀疑现在的工艺制造不出来,王教授准备拿回大学实验室做研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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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学海犹豫了一会,把面具放回木盒,把木盒和假发夹在衣内回了房。
郭雨星正靠在床头看书,抬起头笑了笑继续看书,没有丝毫询问说话的意思。
徐学海乐得安静,进了洗手间,将羽绒服内衬撕开一道口子,将木盒和假发塞进去,这才躺到床上小憩。
到了晚饭点,两人到了楼下餐厅就餐,晚餐是生存者委员会安排的人做的,仍然是稀饭,外加面饼夹肉末,吃饱是不可能的,宗旨仍然是保不死,不过没有人发牢骚,因为这是集体的决定,不过沉闷难免。
吃饭时徐学海特意观察了一下,人人头顶的死亡率仍然清一色89%,红中透着黑,每个人神色各异,有平静的,有紧张的,有茫然的,还有些神色变化不定的。
这些都算正常,每个人心性不一样,面对大灾大难的反应也就有所不同,徐学海无法从中得到有效的信息,有种黔驴技穷之感。
晚饭后徐学海没有回房,找卢素要了两个手电筒,在景区找到游览电动车停车区,准备走一次通往外面高速的隧道。
朱奇跟了过来,郭雨星也跟了过来,即将入夜,郭雨星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
徐学海心想也好,和朱奇两人各开一辆电动车,三人进入了黑黢黢的隧道。
两车靠着道两边紧贴隧道行驶,两车相隔五、六米,速度很慢,车灯照着黝黑的前方,手电筒的光则照在隧道壁上。
行的深了,两车似在浓黑的墨里,阴森森。
朱奇后脊发凉,有些紧张,“徐兄弟,你到底想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