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舒见他飞身而上心也悬了起来,这个木棺是被轻微的平衡力至于石柱之上,若是文灵轩脚下不稳搞不好木棺会被一脚弄翻。
文灵轩慢慢在木棺上移动观察,随后他起身踢出一脚将棺盖掀起,伸手又将棺盖接住,缓缓落地将棺盖放在沈玉舒面前,没想到这具木棺竟然没有被钉死。
沈玉舒便观察棺盖,棺盖内侧用回真文和汉文写了这位胡延的生平事迹,比壁画之上的要详尽不少。
原来胡延是汉回混血,早年被回真各个部落所嫌弃,而自己的母亲也因为与汉人通婚而被判了背叛神教的罪过而被处以石刑,也就是被乱石砸死。母亲死后,他以乞讨为生,直到回真开始与周围部落开战,他从军屡立战功,族人才逐渐接纳了他,给了他一个将军的职位。而在此期间,他也踏上自己父亲的国度,领略的不一样的风光。他学习汉书,学习中原史,汲取知识,用了近五年的时间才又回到了回真,整顿兵力按照汉人兵法改良兵力,兴农田,兴水利,使得回真逐渐变得强盛。他更是借此机会成立了回真国,成为了一代帝王。
沈玉舒的注意力全然放在木棺上,给立于棺椁上的文灵轩读着棺盖上的文字,他们却并没有发现在棺盖被掀起的一霎那,木棺下的石柱稍稍向上升起了半寸。文灵轩听了这棺盖上的解释,眉头紧锁,“他既然效仿汉人,为何一句都不提天命遗书。”
沈玉舒也有了疑惑,“按理说,他若是真的有天命遗书,不可能连提都不提,可按照棺盖上的文字来看,他之所以能建立回真国,完全是因为他效仿了许多中原法制和农耕水利技术所致,若是如此,那么他所读的也便是我们都能读到的东西,除非他的老师是世外高人,手中有天命遗书。只是……”
文灵轩问道:“只是什么?”
沈玉舒想起玉龙寨中的经历,“玉龙寨中长老说我沈家锦书才是指向天命遗书的地图,如果是真,胡延只怕根本就没有天命遗书,而真正的天命遗书依然是我给玉龙寨长老的锦书所指的东西,而不是在回真。胡延只是给自己效仿中原的做法套上了一个可以被回真人接受的帽子。否则,族中长者和宗教又怎会将权力给一个汉回混血的人,让他来建立不世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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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灵轩闻言也点头赞同,“不论如何既然来了,我们还是好好搜寻一番。”于是又将目光投向了棺椁。
不一会儿,文灵轩的眼神却变了,沈玉舒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眼神里掠过一丝不解,又掠过一丝惊异,随后伸手在棺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本薄薄的羊皮卷。随后便跳了下来,将羊皮卷拿到沈玉舒举起的火把前细细查看。
沈玉舒也好奇的凑上前去,文灵轩翻开羊皮卷的第一页上面是空空如也,翻开第二页上面也是只字未有,羊皮卷总共就三页,他们翻来覆去都没有发现任何文字。
文灵轩不解的皱紧了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后又拿着火把对羊皮卷进行烘烤,但是没有出现任何字迹。
沈玉舒看着文灵轩急切的样子道:“你这样做也不是办法,我来看看。”
文灵轩将羊皮卷小册子给了她,她拿着瞧了半天,又放在鼻尖闻了闻并没有异味,也没有药水的味道,之后又用唾液弄湿了一角,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沈玉舒不敢肯定的道:“这个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是一个无字的羊皮册子。”
文灵轩愣住,随后又飞上木棺,搜索了半天,不一会儿略显失望的跳下来,道:“看来你推断的不错,所有的传言都是假的,这里并没有什么天命遗书。”
沈玉舒拿着册子又端详了半天,确定它是最普通不过的一本羊皮册子后,“既然没有找到,也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免得打扰古人清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