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话音刚落,沈玉舒身前便多了两个士兵的身影,二话不说就将她绑了,而后拉出茶馆拴在马上一路拖到了他们所谓的大营。就在出茶馆的一瞬间,沈玉舒还听到了茶馆老板的哭喊声,不为别的,只为那些他们因为打架而损毁的桌椅板凳。
健硕男子听罢,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交到老板手中,随后跟着部队一同来了军营。
进入兵营后沈玉舒才得知,这是文若雨所统领的军队,由于神武军死伤惨重,征兵的通告已经发往全国各地。文若雨则是领命在靠近洪州的一个县郊安营扎寨,训练新兵。
抓沈玉舒回来的将军本欲将沈玉舒好好审问一番,不想当日与沈玉舒打架的健硕男子却替她求了情。那将军见他如此肯定,虽然怀疑却也只好将她放了。可是沈玉舒却被安了一个嫌疑人的角色,留在了军营之中,成了一个小兵,处处受人监视。
在军营的这几日,沈玉舒见每个人都愁容惨淡,便不好询问什么,可心中挂念文灵轩,便想乘人不备偷偷跑出大营,却被那个瘦子发现抓回来禀告上级,将她又一顿痛打。
直到最后那个跟着她一同入军营的健硕男子替她求情,她才得以躲过那能打死人的鞭刑,成为了一个专攻后勤的小兵。而她也不敢再轻易奔逃,她这条命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了。
沈玉舒在这大营里随着新兵操练了三月之久,一直到来年惠元三年一月初,文若雨的身影才出现在了他本该出现的新兵营中,命他们即刻拔营前往前线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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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身旁的郭启也就是那个与沈玉舒一直对着干,还时不时跟踪她,见她逃跑就去打小报告的瘦子,一直在絮絮叨叨着神武大营的不是,“原先还以为神武大营何等伟岸,却不想这个文将军却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你说我们这些才刚熟悉军营的人哪有能耐上战场啊。真是搞不懂这些将军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一旁的李云也就是那个曾经帮沈玉舒在袁本将军面前,洗去嫌疑的健硕男子,捣了捣他的胳膊道:“小声点儿,要是让文将军听到了,还不要了你的脑袋。沈冰,你别一个人走在那里不说话啊,如今你咋不跑了?”
“你以为我不想跑啊,我是去永州投奔亲戚,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你俩,之后又让袁副将抓了来,你也知道我跑了几次都没跑成,还被郭启告了黑状,挨了那么多鞭子。我也不敢在跑了,就只能在这里混日子。不过能上战场杀敌卫国,我也是很乐意的。”沈玉舒笑着答道。
郭启一听,在旁不咸不淡的说道:“我那不是黑状是白状,谁让你跑来着。”
沈玉舒一听,挥拳轻轻打了他当日被她打断的右手腕,他见状猛地将手缩进袖管里警惕的盯着她,沈玉舒便得意道:“别忘了当日是谁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你接的骨!”
郭启一听,一时语噎不再说话。
当日进到军营洗去嫌疑后,沈玉舒便住进了新兵营帐,只是那床铺是大通铺,沈玉舒扫了一圈将视线放在了最边上的那张床铺上,不想这靠边的床铺竟然是李云与郭启二人的,而最边上的那张床铺上睡的却是郭启。
沈玉舒想了半天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不想却见他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营帐内,大骂军医是个庸医治不好他的手。他正骂着见到沈玉舒,上前就要给她几拳,沈玉舒见状连忙抓住机会,跟他说自己能治好他的手,但是他要把床铺跟她换一换。
他将信将疑的不肯,一旁的李云却说,如今在军营里出也出不去,不如就试试看。不想沈玉舒还真的将郭启的手腕治好了,他倒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当下就将床铺跟她换了。
可是本想着他能不再跟她作对,不想他却是自那以后乐此不疲的一直给她找麻烦告状,害的她没少挨鞭子,她更是后悔怎么就治好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李云笑着看沈玉舒道:“沈冰啊,不是我说你,这当兵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若想混日子搞不好哪天就去见阎罗了。”
周围的士兵听李云这般说,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