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城外,一百里处神武大营前。顾曦延和文灵轩二人身着铠甲手握长剑,骑着高头大马望着马下的数万士兵。
顾曦延头带金色头盔,上面雕着一只金龙,他提起马缰绳走上前声如洪钟,“将士们,今日一战关乎陈国生死,为了我们的家园田地不被人践踏,为了我们的妻子儿女不被蹂躏,跟我一起将欺侮我们的西柔人赶出陈国。没有国,便没有家,将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为了身后的家园同胞,出征!”
绑着沈玉舒的旗杆插在鹰哲所坐的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几欲将她的五脏都颠出来。她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祈祷雪莹能赶在两军交战之前将火药全部点燃。
正思索间,马车突然一停,她便随着旗杆晃动了几下,才注意到所有的士兵都望向了前方,便也抬头望去。
不远处是一片草场,草场的另一头只见身着金黄的盔甲的顾曦延和身着红色铠甲的文灵轩骑马立于军队之前。
沈玉舒心中慌乱又激动,抿唇含泪。
鹰哲见沈玉舒如此在她身前招了招手,便有一名士兵为他牵来一匹马,他下车骑上马,又吩咐士兵将她看好,便骑着马向军队的最前方走去。
两军的距离就这样缓慢的不断的靠近,只见前方鹰哲突然将弯刀举向天空后又对准陈国的士兵,沈玉舒便知真正的战争在这一刻打响。
两军刚交上火,狼烟四起时,沈玉舒身下的驮车的马匹便开始躁动不安,拉着马的士兵不时安抚着马匹,就在此时突然身后传来巨大声响,沈玉舒知道是雪莹已经点燃了火药。
西柔士兵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声道:“陈国的将士们,西柔大营已经被我等炸毁,他们没了后路,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此声一出,大家都激动起来,炸毁西柔大营无异于给陈国的士兵增添了气势,这时砍杀起来更比先前还要勇猛。
沈玉舒被绑于旗杆之上,不断的在人群总搜寻着文灵轩和顾曦延的身影。突然肩膀一松,绑住她的麻绳已经落地,顺势也有个冰凉的器物贴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沈玉舒的脑袋轰的一声,手下意识的向腰间摸去,这一摸却也让她心凉到谷底,先前备好的火药包不知何时早已丢失不见,腰里空空的只剩下松松垂在腰垮上的腰带。
一个嘶哑的声音传入沈玉舒耳中,“沈玉舒,你骗我!”是鄂里克的声音!
沈玉舒怒吼道:“我何时骗过你!”
“那你告诉我,那些你所谓的给乌林娜准备的药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刀又逼近了沈玉舒的动脉几分。
沈玉舒见此情形定了定神,咽了口口水,“鄂里克,你到现在才知道,会不会有些太晚了,那些东西是药,不过不是给人吃的,而是能让整个西柔大营葬身火海的火药!”
鄂里克的刀明显停顿了一下,沈玉舒闭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刀划过自己脖颈的那一刻,只是那一刻许久之后一直没有到来。等沈玉舒睁开眼时,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身着明黄色盔甲金色头盔还在微弱的阳光闪着夺目光彩的人。
他的盔甲上还残留着不知是谁的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所杀西柔士兵的,而他身后随之跑来了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
刀还架在沈玉舒的脖子上,鄂里克望着顾曦延和文灵轩不住的向后退,沈玉舒也只能跟着他一起往后退去。
文灵轩几次想抢上前来,却都被顾曦延制止住。
顾曦延见此情形率先发话道:“鄂里克,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鄂里克惨笑了一声,“没有什么好处,只是我既然已与鹰哲结为同盟,便也只好如此,沈玉舒是文将军心头所爱,如今文将军不肯放下手中长剑,我也只好用她来保命!”
突然一旁传来鹰哲的声音道:“鄂里克,你还在等什么,杀了这个妖女,她害我西柔数千将士性命,死不足惜!”
鄂里克转头看向鹰哲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我回真的士兵在这一役中,皆是前锋,早已被陈国士兵斩杀殆尽,而你西柔士兵才死了几个!”
鹰哲举着还在滴血的弯刀,向前一步道:“你误会了,我们还有机会,你快快杀了这个妖女随我逃命,我们去找乌林娜!”
“哈哈哈,乌林娜?刚才早有人传来消息,乌林娜在房中自尽了,这是她写的遗书,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说着鄂里克愤怒的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又将那纸扔给了不远处的鹰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