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见乳母神色紧张,只好将面色放缓道:“是你在照顾小公子?”
乳母点了点头不说话,李云见状道:“得罪了。”说着便伸手将乳母头发散了下来,只见青丝绕背,却无一根白发。
李云心中气馁只好又抱歉道:“我们在小公子用的枕头上发现了几根白发,却不知府里有没有老人家。“
金一忠一听上前道:“还请在下瞧上一眼。”
李云听罢,也没想太多便将手中的头发都交给了金一忠,只见金一忠拿在手里观察了许久,忽然道:“这头发由发根至发梢全白,只怕作案的人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
李云摇头道:“现在这都只是猜测而已。”他想了想便又问乳母道:“你在伺候小公子的时候,可有发现周围有何异样?”
乳母想了想摇了摇头,“小公子那会儿哭的厉害,我好不容易哄他睡下,便转身到一旁的衣橱里找尿布,只感觉身后有一股风,我以为是外面刮了风,便去关了窗户,回身后小公子就不见了。”
一旁大哭不止的二姨太这一听,反而止住了哭声站起身来,冲上前一把揪住了乳母的衣领吼道:“我看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老爷不成,害了我的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
乳母一听哭喊道:“夫人,您不能这样冤枉我,我是一心一意来照顾小公子的,我没有勾引老爷啊。”
王太守见状也劝道:“你骂人也要有个分寸,这都什么时候了,找孩子要紧!”
二姨太这才抽泣着放开乳母,李云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头绪,反而一旁的金一忠悄无声息的将一根白发卷起来塞入袖中,转而将剩下的头发还给李云,对王太守告辞道:“在下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若是有什么需要便来流云客栈找在下。”说罢便转身离开。
金一忠一路出了太守府,并没有去流云客栈而是向常州城西北角上的一间民宅行去。他到了民宅后门,见四周无人这才短短的敲了两声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缝儿,金一忠忙顺着一人宽的缝儿进了院子。
民宅的前院里站着一个纤长的身影,望着傍晚的落日出神,只听身后一人道:“金一忠见过主上。”
那人这才转身目光冷道:“可有消息了?”
金一忠忙从袖中拿出那根雪白的长发,递给他道:“我们追踪了这么久,估计不会错,这根头发是当时留在现场的,我们可以找风叔看看。”
顾曦延半眯着眼睛道:“估计不会错?”
金一忠忙躬身低头道:“属下肯定,这常州城中的情形与当日在平安城中的一模一样,失踪的都是与朗少爷一般大小的男孩儿。”
顾曦延道:“那就好,记住一定要把人给我活着带回来!”
金一忠听罢领命下去。
方才还有些人气的民宅之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顾曦延盯着远处夕阳自言自语道:“一年了,妍妍,没想你还活着。”
李云与郭启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人所为,只好先各自回家休息,待到有头绪后再想办法。不料李云刚一进家门,便撞上了正准备出门的母亲,他见母亲火急火燎便道:“娘,这是怎么了,这么晚还要出去。”
李云娘一见李云忙上前抓住李云道:“儿啊,淑贤她要生了,娘这是要去请产婆啊!”
李云一听,心中兴奋又担心道:“不是说还要几日吗,怎么这个时候就生了?”
李云娘道:“女人生孩子哪有那么准的,早几天晚几天都是正常,快别说了,娘去找产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