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舒也搂着他埋在他怀中微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曦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做你的妃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有这一刻就够了。”
“我明白,妍妍。我……”他摸着沈玉舒的头发,在她的额间轻轻落下一个吻。
沈玉舒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不舍的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想每天都这样被你抱着入眠,就够了。”说着又往他怀里紧了紧。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力的抱着她。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便柔声道:“这次是你为数不多,我醒着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
顾曦延抚摸着沈玉舒的头发道:“等这段时间我忙完了,便天天这样陪着你。”
沈玉舒笑着起身盯着他道:“那我要做一件事情。”
顾曦延疑惑的望着沈玉舒,沈玉舒诡谲的一笑,起身下了床,来到梳妆镜前,拿出抽屉里的剪刀望着他。
他挑着眉道:“你要做什么?”
沈玉舒拣起垂在腿上的一缕青丝,顺手便剪了下来,从梳妆盒中拿出他的那一缕青丝,将两股变作一股,找了一节红绳绑好,拿至他面前才道:“古人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那日送了我一缕你的头发,我便将我们的头发都绑在一起,这样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顾曦延起身望着沈玉舒许久,忽而将她拥入怀中道:“不会分开的,永远都不会。”
那一日顾曦延似乎找回了他失散多年最单纯的感觉,他小心呵护,生怕她会再一次溜走。
这日天气鼎好,脚上的泡刚好一些,沈玉舒便叫着萧姑姑和月亮陪着她在太液池边喂鲤鱼,本想着也许还有机会能遇见阿丽娜,可等了两日也不见她来,她本以为是顾曦延将丽妃禁足,只是萧姑姑说顾曦延并没有对阿丽娜有什么惩戒,想来她是不愿见她了。
这日午时过后,沈玉舒便又来到太液池边,不想却在太液池边的凉亭里遇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正在凉亭里挺着笔直的脊背诵读诗经。沈玉舒见他眉宇之间与顾曦延颇为相似,猜想到那人应该就是顾曦延如今唯一的儿子,顾洛。
沈玉舒望着他认真的面庞,心中泛起母爱,若是她的那个孩子还在,想必也有他这么大了吧。想到这里沈玉舒便走到凉亭外驻足,望着他摇晃着小脑袋,煞有介事的背诵着《诗经》。
一旁陪伴顾洛的不是别人,正是每日都伺候在武玢儿身边大宫女的香儿。此时香儿见到沈玉舒,便微笑着躬身上前道:“见过淑妃娘娘。”
香儿一出声,引得顾洛停下了手中的课业向沈玉舒这里望来。
沈玉舒见他望着她,便笑着对香儿道:“打扰到皇子读书,实在不好意思。”
香儿本想说话,没想倒是顾洛上前来,冲着沈玉舒行礼道:“咳咳……儿臣,咳咳,见过淑妃娘娘!”这时离得近了沈玉舒才发现他面色憔悴苍白。
不禁关怀道:“皇子身体不适,为何还要在这里读书?湖风吹上来,只怕皇子身体更受不住。”
香儿一听,忙道:“皇后娘娘说这里心旷神怡,最适合皇子读书。”
顾洛点了点头道:“母后确实如此说,而且我今日课业还没有结束,还不能回去。”
沈玉舒见他面容憔悴,向他身后的案几上望去,只见小小的案几上,大大小小的书本堆了有一尺多高。不禁为这个孩子感到担忧,体弱多病若还要如此费心费神的读书习字,这样单薄的身体,只怕不用多久就会垮掉。
顾洛见沈玉舒不说话,倒是上前道:“其实这几日我都见到娘娘在池边喂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