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见状问武长青道:“你是她公公吧,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疼惜自己的儿媳妇。”她这一句引的周围的一些行人都上前来围观。
武长青见人围的越来越多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对着樊城道:“你说怎么做?”
樊城想了半天,又看了看虚弱的沈玉舒,小声道:“为今之计还是找个客栈先住下来。找个大夫给夫人瞧瞧,万一真是……咱们恐怕在十五之前到不了玉龙寨。”
武长青犹豫了一下,道:“那就先这样,你派人去前面的镇子上找个个客栈,再派人给她找顶轿子。”说完武长青便退出了人群,樊城则起身吩咐随从去分头办事,而那妇人则是对沈玉舒嘘寒问暖,让沈玉舒一时有些心虚,可又不得不装作虚弱的样子跟她说话。
其实沈玉舒心里照样很慌张,万一真的有了身孕,她和孩子要如何应对之后可能的杀戮?可是眼前人这么多,她也不好给自己探脉。
正想着,一顶轿子已被抬到人群中,那妇人便与樊城将沈玉舒扶到轿子中坐定。之后又教训了樊城了许久,说他这个相公怎么不负责怎么不疼娘子之类的,沈玉舒听着都有些刺耳,没想到樊城却紧咬着牙关都忍着听完了,才命轿夫抬着轿子向镇子走去。她不禁心中有了笑意,这个樊城还真是有趣。
到了镇子里,沈玉舒被直接抬进客栈的客房外,由樊城盯着进了客房,随后不一会儿,武长青便带着一个中年妇人来到沈玉舒面前,对沈玉舒道:“这几日她与我们同行,伺候你的起居。”
沈玉舒点头道:“多谢,老爷。”
那妇人也是个老实的,见沈玉舒面色不好便上前道:“夫人,我扶您躺下吧。”
沈玉舒点了点头,由这妇人扶着进了内室。躺下没多久,郎中便被请来给她探脉。还好沈玉舒方才在轿中给自己把了脉,她并没有怀孕只是身体虚弱罢了。
此时沈玉舒望着这个郎中,脑海里在转着要怎么把消息传出去,没一会儿郎中把完脉,对沈玉舒道:“夫人不用担心,只是身体虚弱,卧床休息两日即可,此前夫人可是呕吐过?”
沈玉舒点了点头,那郎中想了想,走到那妇人面前道:“我开个方子,你让手下的人去随我抓药。”
那妇人点头跟了出去,房间里瞬时就剩下沈玉舒和立在床头的武长青,还有站在门口的樊城。
沈玉舒看着脸色不善的武长青和樊城,慌张的将被子紧了紧,道:“侯爷放心,我没什么事。”
武长青冷笑一声,转身向外行去,走到樊城身边,道:“给我盯紧了,出了岔子饶不了你。”
樊城忙拱手领命,武长青似是满意樊城的这一举动,不再多说便离开了客房。
樊城正犹豫要不要离开时,沈玉舒轻声道:“樊公子可否忙小妇人一个忙。”
樊城一怔道:“夫人需要什么?”
沈玉舒咳嗽了一声道:“嗓子有些干痒,劳烦樊公子帮小妇人倒一杯水。”
樊城似是舒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向她走来。
沈玉舒坐起身,接过樊城递过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道:“多谢樊公子了。这一路有劳樊公子照顾了。”
樊城冰冷道:“这些都与我无关,是侯爷安排。”
沈玉舒又喝了一口水,道:“樊公子倒是个听话的。”
樊城不明白沈玉舒的意思,疑惑望着她。
沈玉舒冲他笑了笑道:“我这里无事了,还请樊公子出去吧,否则孤男寡女的,小妇人可要说不清楚了。”
樊城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离开了客房。
沈玉舒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消息传递出去,直到那个中年妇人进了屋,沈玉舒才有了机会可以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再想办法。
那妇人见沈玉舒询问,便好心的告诉她,这个地方叫云城,他们住的地方叫做小庆镇的归云客栈。是这镇子上唯一的客栈,因为平常有些走水路的客商回来这里住宿,所以这镇子还算是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