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俯身,侧首亲了亲风倾雾的唇角,低低徐徐的道,“你之前不是教过我一个道理。”

“什么?”

温热而浓烈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骨处,风倾雾不禁偏了偏头。

“你说,要让别人知道你的狠,大可以兵不血刃,手上不染半分血,攻心为上。”

“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命。”

风倾雾没看薄易,只是平静的道,“我只是想离开。”

话音落。

薄易握着风倾雾的手微微顿住。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她惯会把握人心。

“白日做梦。”

薄易不带任何人温度的落下几个字后,就走到了风倾雾对面坐下,伸手将熬好的红豆粥推到她面前。

见状。

风倾雾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慢慢的喝着粥,一勺一勺的,近乎机械的朝自己口里喂。

她应该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因为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过。

薄易就坐在风倾雾的对面,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漆黑不见底的眼底深处,有着连他自己都难以辨别的幽深晦暗。

他没留过人。

也不知道该如何留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