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以国礼之名,予你贺礼【完】

……

今年冬天的大雪似乎格外的大,接连一周,纷纷扬扬的大雪似乎就从未停止过。

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看见风倾雾从星梵洲出来的那瞬间,薄易几乎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倾倾!”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薄易就快步朝风倾雾走了过去。覆了些许水光的皮靴下,一脚一个深深的雪印。

在风倾雾面前停下。

薄易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似乎要把这几日没看到的她都补回来。

但静寂半晌后,薄易还是勉强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他沉声开口,声音里带了长久未说话的喑哑,“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等风倾雾开口,薄易又下意识的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没事,她绝对不可能踏出星梵洲一步。

还是说,她哥哥出事了?

但近些天来,外面都是一些夸赞新任总统的言论。

薄易兀自猜测着,是不是自己遗漏掉什么消息了?

风倾雾看着眼底神色变化的薄易,精致白皙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淡淡静静的问,“你每天都守在这里?”

她看他身上的黑色大衣,都已经覆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晶莹,想必是落下来的雪花融化了。

“白天去集团,晚上没事,就到这边来看看。”

薄易低沉温和的开口。

反正他晚上回南玺云境,整个别墅也是空荡荡的。还不如到这边来看看她,就是看看正在照着她的灯光也好。

静了静。

薄易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风倾雾,似乎在辨别她眼底的每一丝情绪,难得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出来……是改变主意,想要跟我回去了吗?”

风倾雾一怔。

随后她看向薄易,平静的问道,“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跟我离婚?”

话音落。

看见她出来时,薄易心底那点隐秘的希冀被彻底浇灭。

薄易邪肆盛极的脸上没什么明显的波澜,低低沉沉的声线里多了几分冷冽,也多了几分笃定。

“我说过,你想要离婚,除非亲手杀了我,你踏着我的尸体离开。否则,你别想走——风倾雾!”

眼底陡然出现一抹血色的时候,薄易漆黑的瞳孔瞬间细细密密的皲裂开。

“你干什么!”

薄易怒吼着,想也不想的伸手要夺过风倾雾手上的匕首。

“你别过来。”

风倾雾退后了两步,已经染了血的匕首再次对准了她的手腕,嗓音平静,“你再朝前走一步,我手下一抖,下一刀可能就直接割到了动脉。”

“好,好,我不再朝前走……”

薄易脸上明显出现了惊慌的神色,他视线紧紧的盯着风倾雾手上的那把匕首,不敢移开半分,“我不过来,你别再对自己动手……”

说着。

薄易甚至还朝后退了两步。

风倾雾一身白色的羽绒服,又是站在漫天的大雪中。

从她手腕上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雪地里的红色,显得异常的鲜艳,异常的……刺眼。

“为什么?”

薄易站在那里,眸子漆黑的看着风倾雾,像是透不进一丝一毫的光,“当初你想要活着就是因为你哥哥,现在他回来了,你不是应该跟他一起好好的活着?”

闻言。

风倾雾笑了笑,在漫天的雪色中漂亮得不似真人,“因为就算我活着,我也是一直活在你铺下的的囚笼里面。”

“在南玺云境的时候,你关着我不让我出门。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待在卧室里面,没有跟除你之外的其他人说过一句话。”

“现在我到了这里,你自己看看……”

风倾雾看着那些围在星梵洲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犹如双方交战时各自带领的百万大军。

“我还是没有自由。”

风倾雾静静的道。

“我说过,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跟我回去。”

薄易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深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笼住一般,“甚至是,你想不见我的时候,就可以不见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跟我离婚?”

天地间一片寂静。

等了好几秒后,风倾雾也没听见薄易的回答。

她看着薄易,很轻的笑了笑,“原本哥哥回来了,我是想要跟他一起好好活下去的。但好像只要我活着,就无法逃脱你,所以我今天就赌一次。”

“你威胁过我那么多次,我今天也还你一次。”

“你不是心心念念着你哥哥,现在你哥哥回来了——”

薄易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嗓音低低沉沉的,但字字清晰,“你对自己下得了手?”

“所以我说,我今天赌一次。”

风倾雾站在那里,清冷的嗓音是从始至终的平静,“当然,你也可以赌,赌我是不是能够狠心划下这一刀。”

话音落。

风倾雾就看着薄易的眼睛,手中的匕首再次朝滴着血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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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时,守在外面的特调员拔腿就朝这边猛跑,“不要——”

一滴,一滴的,接连不断的。

滴落在雪地里的鲜血,愈发的多了,也愈发的刺眼。

“你赢了。”

薄易手下紧紧握住匕首的刀刃,不断往外冒的淋漓鲜血,顺着滴落在了风倾雾手腕上的伤口上。

薄易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风倾雾,一字一顿几乎是从喉骨深处溢出来的,艰涩又狼狈,“风倾雾,你赢了。”

说完,薄易又低低的笑,笑得不能自已,笑得眼眶都湿润了,“赌一次?”

“对上你,我薄易从来都只有认输。”

低低沉沉带着自嘲般的笑意,在这纷纷的大雪中更显狼狈。

风倾雾眼睫轻颤了颤,下意识的垂下了眸,不去看薄易。素来平静的声音中,隐隐带了几分颤意,“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婚礼之后。”

薄易看着她道。

闻言,风倾雾抬眼,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解。

“你欠我一个婚礼。”

薄易低眸看着她,嗓音低沉凛冽,“你跟我正式领过证,已经成为了合法夫妻,你欠我一个婚礼。”

风倾雾一怔,下意识的道,“那如果你的婚礼要筹备上几个月,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