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什么原因,他被民众视为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就像拉利﹣托勒达勒侯爵所宣布的那样。
“正如我们所看到、所听到的那样,从街巷到广场、从码头到集市,到处回响着'让内克尔回来'的呼声!
陛下,在此时,人民的要求就是命令:我们必须要求他复职。”
路易十六颓唐的撑着扶手,心中的怨恨让他几乎难以站稳。
“这帮暴民,真是让人恶心。”
国王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但咒骂的低语仍在从他嘴中传出。
最终,窘迫的国王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召回了内克尔。
次日上午,这位瑞士银行家穿过群情激愤的人群返回巴黎。
“国家万岁!代表万岁!拉法耶特先生万岁!这样的呼声不绝于耳。
明显的是,国王万岁!的呼声少得可怜。”
英国大使多塞特公爵记录道,“路易十六更像是一名俘虏,而不是一位国王,他如同“一头被驯服的熊”被引领着。
抵达市政厅后,有人将三色帽徽递给路易十六,他立刻接过来,插在自己的帽子上。
在结结巴巴地发表了一番简短的讲话后,他走到了阳台上,而此时戴上了帽徽的他受到了热烈的欢呼。
恐怕从未有人料到过路易十六会如此受欢迎。”
但这种良好局面没能持续多久。国民议会获得了实行改革和制定宪法的新权力,然而对城市里的穷人和法国各地的农民而言,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一位威尼斯大使写道:“革新想要给法国的第一个馈赠就是可怕的无政府状态……行政机关、法律、地方法官或警察统统不复存在。
“法国各地都爆发了暴乱。在特鲁瓦,市长被杀;在雷恩,王室驻军集体逃走;在马赛,驻军则被一群武装暴民强行解散。人们闯入监狱,释放囚犯,将军火库洗劫一空,占领了各地的市政厅。
在巴黎,圣但尼的副市长在街头遭到暴民追逐,最后逃到教堂塔楼顶,在那里,他惨遭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