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阵抽痛。
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晦暗的太阳。
警视厅外,不知何处嗅到腥味的苍蝇一样的媒体狗仔们挤满了大门,询问有关突发的杀人事件。
不一会,有关“前天才滑雪名将”故意杀人的新闻就雪片一样席卷了整个媒体平台。
陆禹隔着一层玻璃,和陆焕面对面而坐。他用拇指按着太阳穴,肩膀微微颤动,怪笑着。
除了自己,陆焕绝对不能被其他任何人毁掉的啊。
他很生气。
陆焕差点就被那种烂人摧毁。
他一开始差点要吓死了。
还好……
现在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陆焕,你想杀他是吗?
不,根本不应该弄脏你圣洁的手啊。
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我甚至都愿意为你而死。
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
他会死的很凄惨。
你会满意的。
呵呵呵……
陆禹的双手捂住整张脸,一动不动,让人看了只以为他是一个为陆家危机消沉的可怜佣生养子。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一刻心脏兴奋地都要裂开了。
他可以帮陆焕做这样一件事,有一种患难与共的幸福感,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而更重要的是,在极为阴暗的内心一隅,他感受到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安全感。
陆禹敲了敲玻璃,试图唤起陆焕的注意。
陆焕慢慢抬起头,涣散的目光也重新聚焦,她看到陆禹在玻璃对面比划着什么,手指比划出一,很快又伸出一个手指,变成二。
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陆禹最后看着她笑了,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