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将付出的力向前引导,而不是让自身或土地承受,借此拨动自己与风行的身体。
如你所见,一夜清云正牵着自己贴地飞行,驶向居梦馆,风行如此文艺地评价到。
他像是在做一辆顺风车,沿途的是八年前的风芝路的景观,一切安静美好,树枝被风力推卷,叶片则展示了风的来向。
束缚的,尽情的飘动着。
光与影都在激情地变动不断,没有什么在故步自封。
空气湿润的早晨,路上积有水坑,风行记得昨天是下雨,持续很久,却不大。
缓缓地——又忽然飞快地——
曾经的自己原来这么拼命的奔跑过,用一个词形容速度,叫做:奔袭。
——
一夜清云:“到了。”
温热感已经消失许久了,当沉浸其中的风行被声音唤醒,他首先感受到的便是这个。
他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原本紧紧牵着的双手已经松开了。
“怎么,松开了。”他疑惑地问出声,他想问是究竟是什么时候。
一夜清云:“是你自己松开的呀?大概两分钟三分钟前?在我们稍稍休息的时候?”
也许是雨滴坠入水坑的某个瞬间,也许是大树上响起的一声鸟鸣,又或者是某个被风吹起的枝芽在向自己招手的片段,他忽然对这幅身体没那么感到吃力了,这忽然是直到现在才被他察觉到的。
风行注视着掌心,把握着手指,而不适感则在渐渐褪去——
那股刺在心头的痛忽然消失不见了。
...
「在他接受并认真感知这个世界的某一刻,那一刻,这个世界便也将他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