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方世明。

近乎皮包骨模样的方世明。

费总看了一眼徐皓飞，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便从桌子的笔筒里抽出一支普通的黑色签字笔，在照片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方世明的名字。

当最后一个笔画完成，费总把照片扔到了地上。

一个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方世明出现在照片的位置，他的一只脚正好踩在照片上。

徐皓飞眼里闪过一丝有趣，鬼剪刀的能力还是方世明的第三只鬼？不，应该是两者都有吧。方世明的第三只鬼在和他交手时就大致摸清了能力，有很强的保护性。

方世明睁开了眼睛，双眼空洞无神，像个死人。

“你可以联系真正的你？”徐皓飞直接发问，费总见势直接离开，想要退回平安大厦第一百层。

方世明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徐皓飞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竟然跑到我的地盘了。”方世明的语气平淡。

徐皓飞保持着耐心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哼，我可以联系到本体。看来姜尚白他们都被你杀掉了，不过没关系，等我回来，从那个地方回来，朋友圈还是屹立不倒。”方世明冷冷地盯着徐皓飞。

徐皓飞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你似乎对我的认知有点儿过时了。”

“几个月了，你肯定驾驭了第三只鬼，乃至第四只鬼，这确实很了不起，不过等真正的我归来，也是驾驭了四只鬼的存在，乃至成为驭鬼者中的一种异类，我将走在这个时代的前列。”

方世明的语言中流露出一丝傲然，这也确实，在《人间如狱》或者《恐怖复苏》的世界线里，他确实做到了。

“这种状态的你，算是很强的一种状态吧？”徐皓飞决定陪他玩玩。

“对，驾驭第四只鬼前，我能做到的，最多就是这样了。”方世明承认，“你想要练一练？我不认为我能杀死你，大概率是会被你耗死，但是我也不会任人宰割，我也是方世明。”

这番话狠辣无比，说到最后，这个浑身干枯，像是一具没有水分晾晒了很久的尸体的人的一双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充满了整个眼眶，显得狰狞而又可怕。

“我建议你还是先联系一下你的本体。”徐皓飞给出了善意的提醒。

“呵呵，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方世明摇头，还是通过某种手段，在徐皓飞看来像是照片和被照者之间的联系，联系到了本体。

“好了，我会尽量留住你的意识，让你的本体能乖乖接受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