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耳畔一热,她感觉到男人贴着她的耳垂说了“别看”二字,
奇怪的是,那仅仅是皮肤的触感,除了轰隆隆的耳鸣声,她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响。
她知道这一定是鲛人发出的声波造成的,有些生物发出的声波能损害人的听觉系统、甚至大脑。
猝不及防的失聪,令赵月宁的心顿时揪紧,哪还有闲心思顾得了他人?
“子谦,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怎么办!”她慌忙拉开男人的大手,扯开嗓子说着自己听不见的话。
林墨温柔一笑,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后,抬起原本揽在她肩头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脑袋,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赵月宁从小就最怕打针,一见银针就不由的喉头发紧,心里发毛。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乖乖坐在林墨腿上,一声不吭地配合针灸。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两侧耳后一阵阵微乎其微的酸痛之后,耳鸣声渐渐低弱。
这时,林墨的话音出现在了耳边,“能听得到吗?”
声音虽模糊,但好歹是听见了。
“嗯嗯,我听见了!我听见了!”赵月宁的脑袋点得跟捣蒜泥似的,那双大眼睛霎时弯起了两道可爱的小月牙。
“听见就好。”林墨失笑,“那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去看看父亲和贺司令。”
林墨离开后,赵月宁大着胆子又向舞台望去。
只见那条鲛人被锁脖的铁链吊在水缸外,而他通体血淋淋的,有些地方还露出森森的白骨。
不仅如此,水缸旁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七窍流血的尸体。
尽管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这样血腥恐怖的一幕,还是令赵月宁顿觉后颈发凉,作呕难受得厉害。
她赶紧别开脸,捂紧自己的口鼻,免得真吐出来。
这时,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是巡捕和医护人员们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