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假设之后，便是小心求证。

三人来到舞台。

林墨向一侍者要来了一根细线，

紧接着，他将细线紧紧缠绕于班诺的指头。

赵月宁躲在他身后，探出小脑袋，大着胆子开始观察身旁的这八具尸体，

有林墨在身边，她感觉自己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细细打量与比较之后，她发现班诺脸上的神情颇为平静，显然没有其他七人那么痛苦。

这愈加肯定了她之前的猜测，只是她要再进一步确认班诺的身份。

“子谦，你帮我检查一下那鲛人可好？看它身上是否有鱼腮一类的器官…”赵月宁拽了拽林墨的军装衣袖，捂着眼睛，怯生生地对他说道：“我看不了那个。”

鲛人体无完肤的尸体，她还是没有办法直视。

林墨失笑摇头：“好。”

他在那条鲛人一对耳鳍后发现了鱼腮。

继而，赵月宁又检查了班诺的耳后，瞧见也有两道形状几乎一样的细缝，这令她心中豁然开朗。

见她的神情一下子轻松起来，林墨眸中浸满了欣赏之色：“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赵月宁一双小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有些小得意：“差不多吧……”

“林少夫人，您就别卖关子啦！赶紧说说！”叶赟凡皱着眉，一脸的急切。

赵月宁调皮一笑，将话音拖得长长的：“那不是还不一定嘛……等先确定了班诺是否假死再说。”

半个多小时后，一直守在尸体一旁的赵月宁发现班诺的指尖有些青紫与肿胀。

她指着班诺的手，兴奋道：“子谦，子谦，你快看，这是不是就证明他还活着？”

陪在她身边的林墨，点了点头，“没错，真正的死人，是不会出现那种现象的。其实假死之人并非真的停止了呼吸、心跳与血液循环，只是十分微弱，微弱到其他人难以察觉罢了。”

“林少夫人，现在总可以说说了吧。”站在一旁的叶赟凡双臂环在胸前，神色泰然了些许。

赵月宁扫了一眼班诺的尸体，侧目看林墨，问道：“子谦，他什么时候能醒？”

“随时都可以。”林墨轻松淡然。

听此，赵月宁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舞台旁的石英大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此时的宴会大厅空荡荡的，除了几名巡捕，就是守在门口的两列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