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月宁的小脸上依然没有一丝神情变化。
她松开了那妖女的脖子,低垂下脑袋,走到林墨的身旁,坐了下来。
随着哨音的消失,她的那双红瞳霎时失去了光泽。
林墨掏出方帕,轻柔地替她擦干净粘在小手和小脸上的脑液,又将她揽进怀里,
轻声道:“没事了,睡吧。”
赵月宁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头,乖乖闭上了双眼。
一息之间,最凶煞狠戾的人是她,最温顺可人的也是她。
随即,墓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后,贺君霆率先开口道:
“林子谦,你这夫人真够可以呀!平时能暖床,关键时刻还能保命……只是可怜了她,跟着你…享受不了鱼水之欢。”
他拖长了语调,口吻戏谑而嘲讽。
林墨嘴角勾起冷笑:“贺君霆,你之前不是说我夫人伺候得你很舒服嘛,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
落日的余晖从残破的木窗中洒进室内,在窗前的地面上晕染出一片橘黄。
赵月宁恍恍惚惚地睁开双眼,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做的那个噩梦中。
那是一片无尽的黑暗,眼前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被一只手紧紧掐住了脖子,她不断挣扎着,很快又被另一只手活生生地捏碎了天灵盖。
红白相间的粘液霎时飞溅得到处都是,场面惨不忍睹……
在极度的惊恐中,赵月宁的意识瞬间清醒,
可梦中的人与事即刻又变得模糊不清,反而是古墓中血腥恐怖的场面,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不断闪过脑海。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猛地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动了动四肢。
谢天谢地,自己还活着,
而且除了右手小臂上缠着几条绷带,隐约能瞧见几道抓痕,其余没有哪里受伤。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小破屋的床榻上。
看摆设,应是锁龙村的小土屋。
屋内只有她一人。
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自己是怎么获救的?林墨他们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