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惨”!
不仅每日要喝各种难喝的安胎中药,还要针灸、艾灸,各种灸,
最“恐怖”的还属林墨所谓的胎教,
每天早中晚,都有一到两个小时要听他讲读那些个八股文,比上政治课还要枯燥,还没有周末。
且一对一教学,不能打瞌睡,
万一打了瞌睡……晚上就要受罚……
虽然这男人现如今在外人面前依旧保持着一副文质彬彬的温润公子形象,
但跟她独处时,已经懒得再装……
好变态啊!!我太难了!!!救命啊!!!!!
可怜她一孕妇……
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身心摧残好吗?!
这日,赵月宁像寻常一样睡到了自然醒,
睁开双眼时,林墨已不在屋内。
这一个月内,他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想来,今日也该去医院、或药堂坐诊。
寻思着终于得有一日耳根清静,赵月宁心中大喜,悠哉地架起了二郎腿。
这时,丫鬟檀儿轻轻叩响了屋门。
望着她手中端着的大红喜服、凤头钗,以及大红色流苏步摇,赵月宁倍感疑惑,
“檀儿,这身新娘的行头,拿进屋作甚?”
她坐在床沿边,一边任由檀儿伺候她穿鞋、穿袜,一边问道。
眼下,她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
肚子越来越沉,
外加大病初愈后,人还有些虚弱,也就慢慢接受了旁人对她的照顾。
檀儿神秘一笑,说道:
“这可是大少爷特意为少夫人准备的惊喜……到时候少夫人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林墨为她准备的惊喜是什么,这不明摆着吗?
望着穿衣镜中凤钗霞帔、妆容喜庆精致的自己,赵月宁有了一刻的恍神。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听到过的一句话:
女人,就是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操劳。
而婚礼,见证了一个女人,从稚嫩到成熟的转变,
因此,它应该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丽耀眼的时刻。
说来也讽刺,如今自己孩子都有了,却还未真正体验过婚礼带给女人的那份激动,与仪式感。
这时,屋门被轻轻推开,
是阿爹与阿娘。
“宁儿,林少爷都与我们说了,他知道当初你逃婚,与他拜堂的实质是莲儿,所以他今日为你补办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