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遐州一言不发,攥紧了拳。
…
飞机上。
顾家的私人飞机常年配备了机组工作人员执飞,江汐月坐好后,就有熟悉的空姐过来问候:“江小姐,好久不见。想喝点什么?酒庄那边送来了一批果酒……”
不等江汐月回答,顾宴初已经替她做了决定:“给她热牛奶。”
“好的,请稍等。”
江汐月小声腹诽:“我到底是给自己找了个哥还是找了个爹……”
“汐崽。”顾宴初眸锋聚起,“你最近胆子很大啊。”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江汐月只觉得头皮发麻。
之前只有妈妈会叫她汐崽,后来顾宴初也跟着叫,她总觉得太像叫小朋友,但显然顾宴初不这么认为。
“咳,我不会点酒的,哥哥你至于防我跟防贼一样吗?我现在滴酒不沾!”江汐月吐槽。
“是吗。”顾宴初意味深长,“滴酒不沾?你确定?”
……糟了,忘记昨晚喝酒了。
但她要是承认喝酒了,以顾宴初那严厉如老干部的性格,还不知道要什么训她。
江汐月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哥,空调好像有点冷。”
恰好空姐端了热牛奶过来,闻言调整了下江汐月头顶的送风口,柔声道:“需要给您拿条毯子吗?”
“谢谢姐姐。”
顾宴初却道:“不必。”
他脱下风衣,递给了江汐月。
他曾经无数次给江汐月披过外套,所以江汐月一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乖乖接住了他的衣服。
她吨吨吨喝了几口牛奶,裹着顾宴初的衣服闭上眼:“哥哥,我睡了。”
她怕多说多错,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没过多久,装睡的女孩反而真的睡着了。
顾宴初滑动平板,一目十行翻阅着季度报表,工作效率极高。
可当江汐月的小脑袋,一点一点靠上他肩膀时,修长分明的指尖陡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