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麦子种完秋菜,剩下的都是一些零散的活,初夏请了一天假,准备去县城买东西。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她得去县城一趟,找借口把被褥拿出来,厚衣服也得开始准备。
晚上都睡着了后,初夏就放开精神力在空间里扒拉开来,她得找点不是很招眼的东西,找个机会换点钱。
丝巾,手工香皂,老肥皂,嗯,这几样不错,不显眼。
起早走到公社,向前生产队要去县里,只能到公社坐车。
因为没有手表看时间,初夏也不敢乱走,怕错过了班车。
终于等来了晃晃悠悠的班车,车上汽油味,汗臭味混杂,真的有些一言难尽。
找了个靠窗近的位置站着,宁可多吃点土,也少受点这生化攻击。
班车刚起步没走多远,又来了个急刹,晃的初夏差点摔出去,有些国粹差点冲口而出。
这时候就是这样,乡下线路的公交车遇到有人招手要上车的就停,不会管是不是在站台。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军绿色长裤,白色短袖衬衫的高个子男人走进车厢。
初夏扫了一眼,有些愣怔,是那个黑市的男人。
她往后缩了缩身子,希望前边的人能挡住那人的目光,别看到她。
随后又想了想,不对啊,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她是去卖过一个金条,但是他还是开黑市的呢。
这时候还没有柏油路水泥路,公社到县里这段都是沙土路,坑坑洼洼的,班车摇晃的厉害,她只能努力的稳住身子,也没心思在胡思乱想。
一路摇晃到县里,骨头都差点散架,初夏一个不晕车的人都被晃的胃里不舒服。
下了车,随着人群往外走,看着前边身形挺拔的背影,初夏忽然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心神一动,快走几步就跟了上去。
前边的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起初初夏只顾着跟人,没仔细看路。
走了一会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人越走越偏,旁边路人越来越少。
不过初夏心里并没有多害怕,她的身手,一般人奈何不了她,还有空间作弊,保命的时候就不顾及别的了。
而且对于这个见过一面,哦,现在是两面的男人,初夏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与这人交易没什么危险。
前边的男人已经停住脚步,转回身看着初夏。
一丝诧异一闪而过,这个人他有印象,去他那卖金条的,那金条的成色是他见过最好的。
当时还捂着脸,看她穿的挺破,瘦瘦弱弱的样子,一副病态,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一根金条,他还挺奇怪的呢。
男人开门见山,直接问,“你跟着我打算做什么?”
初夏手里拎着的包往前送了送,“我有东西想要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