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回忆之前的一幕幕。
一股犹如钻心的痛,浮现出来。
“镜流,你是会做饭的。”
“镜流,你居然睡我师傅的床,还穿我师傅的衣服。”
“你怎么拿香蕉把菜一起炒着。”
“行了行了,你去休息吧。”
“厨饭就让我打扫一下就行了。”
“哈,镜流今天我去买一些厨具,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一句句叮嘱,一句句责怪,一道道回忆在镜流脑海之中循环着。
“对不起……”
“对不起……”
“是我害了你,说了让你离开。”
“你怎么不离开,混蛋……”
镜流犹如玻璃般破损的双眼,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泪。
镜流脸上的枝芽阴影缓缓的退去,原本好好的四合院,被毁了一半了。
“呜呜呜呜,抱歉了,穹。”
无论镜流怎么呼唤,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在这短短的两天之中,镜流感受到了这上百年来的唯一温暖,堕入魔阴身之后,没有人敢接近她。
就算有人会接近她,也只是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镜流对这种人无比的厌恶。
反观穹并没有说什么,虽然情商低了一点,但是这又有何妨。
镜流折断陪伴自己多年的长剑,重新绑上黑纱。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胸口一阵起伏。
“穹,抱歉了。”
“就让你永远的沉睡下去吧……”
镜流看了看,手上沾满了鲜血,内心犹如被刀割了一样。
穹再也无法回应了,镜流缓缓的站起身来。
打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一道白色长发的身影,手上拿着阵刀石火梦身,白色的头发半掩额头,眼角下有一颗痣。
穿着雍容华贵的衣服,身后带有披风。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没有办法。
“师傅,你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
“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死在了星槎海之战。”
景元背靠着大门墙面,脑袋朝上。
镜流毫不意外,只是语气生冷。
“景元,你忘记我曾经教过你的吗?”
“现在向为师拔剑。”
镜流说出最后一句话,景元不见动作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师傅,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