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面临的是逼迫燕国交出袁谭,或者攻入燕京,救出袁谭,现在要多一道工序,便是把袁谭绑回去。
很多士卒远远的看到了自家大公子仓促露了一面,转身就离开了,不知所以,便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见证了刚才一幕和听到袁谭话语的,可不止文丑一人,一旁的高览和部分士卒同样听到了。
此时的高览相比文丑要平静的多,知道自家士卒本就经过昨日一夜的折腾,军心不稳,现在更是交头接耳,根本没有战前的状态。
如此下去,别说攻入燕京,就算城内的军队冲杀出来,将自方击溃都不是没有可能。
“文将军,大公子定是受了他们的蛊惑,迷失了心智,才胡言乱语,现如今,我军军心涣散,还需一番整治才可再行攻城。”高览语重心长的劝说着文丑。
文丑的心已乱,要说攻克燕京有多难,都不是问题,作为军人,服从命令,理所应当,目标就在那里,想办法便是了。
但自家大公子根本不想跟自己走,这可就让自己犯了难。
不过高览说的很对,大公子定是受了燕国的蛊惑,否则大公子怎会如此。
至于军心,文丑也知道有些动摇,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稳定下来的,如果退回去,明日再来,反反复复,士气只会越来越低,倒不如现在就激励一番将士,趁热打铁,免得再生变故。
想于此,文丑不顾高览的劝说,直接转过身来,面向袁军将士,高声喊道:“众位将士!”
文丑尽管冲着城上喊了许久,但仍是底气十足,声音高亢。
袁军议论声也随着文丑的转身和一声呐喝,渐渐归于平息,并看向自家主将。
文丑稳了稳心神,继续喊道:“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大公子就在城内,能在敌军环伺下保持从容淡定,不愧我冀州少主,大公子故作此态,无非不想让我等担心,大公子身份高贵,尚且不顾自身安危,为我等殚精竭虑,我等又岂有弃大公子不顾,不全力以赴救回大公子的道理!”
不得不说,被连续挫败后的文丑,身体的两条高速公路彻底通畅了,智商迅速占领高地了,这番话语着实触及了袁军将士的心。
刚才大部分人都只是匆匆见了袁谭一面,袁谭说的什么话根本没听见,就算离的相对近的也是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最重要的是,袁谭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在燕国受了多少侮辱似的。
所谓主辱臣死,袁军士卒无不悲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