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海量,臣佩服之至,臣实在是喝不下了。”刘备低头一副要吐的样子,伴着右手向刘信轻轻摆动。
此时的刘信,一是高兴,已经很久没如此畅饮过了。
二是多少对刘备有些感谢和愧疚,感谢是因为刘备能将地位位置优越的益州拱手相让,的确结了大汉新朝一个很大的麻烦,愧疚不用说,当然是当年暗杀刘备的事情了。
人往往都是这样,埋在心底的秘密,可能平时想都不会去想,一旦触景生情,且在醉酒之际,往往会把以往的小事放大无数倍。
现在刘信还有三分清醒,心生愧疚,却知道这事只字片语不能提。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刘信必须表现出对刘备足够的礼遇,这是主动来投,还是无条件投降,是对大汉新朝的认可,也是对他这个大汉新天子的认同。
这是为天下做出表率,只要你诚心来投,我刘信便会倾心以待。
“不行!”刘信冷下脸来,“难得跟玄德兄一叙,今日必须不醉不归。”
刘备识时务,知道既不能拂了刘信的好意,也不能让程昱难堪,谁让自己已经决心回归大汉呢,说不好听了,现在就是寄人篱下。
于是刘备指了宴席一圈,劝说刘信道:“殿下,请看......许多大人已经不省人事,再喝下去,怕是要误了国事啊。”
“嗯?”刘信随着刘备的话扫视了一圈,果真如刘备所言,轻轻颔首,吩咐程昱说道:“仲德,你让大家散席吧。”
随后看向刘备,“玄德兄,你留下,你我兄弟二人继续喝。”
程昱还是第一次看到刘信如此失态,不过没有办法,别说是刘信了,任凭谁喝到了兴头上后,想要拉住他,简直堪比登天。
更何况刘信即将成为新天子,整个大汉至高的存在,他想肆意放纵一次,又有何不可呢?
自刘信在兖州得到皇甫坚寿送来的传位遗诏后,刘信的整个工作状态就发生了许多变化。
尤其是到了洛阳,见到皇甫嵩、王允这些老臣后,刘信更是没日没夜的规划着大汉的未来,处理着无数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