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宁耗子带着杨成安回到了自己家中。

“宁瑶，快叫杨叔叔，这可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

宁耗子是医科大的传奇，大二的时候搞大女同学的肚子，大三的时候喜当爹。在医科大也算是风云人物，好在各项成绩都很不错，加上他爸是中医系老师的关系，学校并未对他作出处罚。

一晃眼五年过去了，小宁瑶都能叫叔叔了。

“小宁瑶都长那么大了，快让杨叔叔抱抱。”

当时宁瑶手里拿着棒棒糖，看着眼前这位陌生人，差点吓哭出来。

今晚宁耗子放弃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和杨成安挤在书房，大学的时候都一起睡过，没啥忌讳，他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了。

“耗子，我借遍了大青山，连弟弟买房子的钱都借了，才凑出来十五万。”

宁耗子看着天花板，轻声道：“你没钱我知道，十五万已经超出我想象了。”

“可还是不够啊，还差十五万呢。”

宁耗子沉默片刻，“这下不是差十五万了，差六十五万。”

“六十五万？你不是说你有五十万吗？”

那天挂掉杨成安的电话，宁耗子猜到他一个月内找不出三十万，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赌场搏一搏。结果他手里的五十万输了个精光。

“你他妈疯了？怎么沾上赌博了？”

宁耗子眼角湿润，看着天花板一直默不作声。说再多，都是狡辩，赌就是赌了，输也就是输了。

“听说下个月，过场举行拍卖会。《岐黄之术》也是这场拍卖会的拍卖品之一，到时候咱们去找秦无海谈。大不了把科研成果的奖金给他。老爷子说了，咱们研究的这个课题，到时候国家给一百万奖金呢。”

杨成安叹了口气，“哎，耗子，你永远都是瞻前不顾后的性子。你就没有想过，若是对方不同意，被别人拍去了呢？或者你就能保证咱们一定能突破渐冻症？”

“那咱们就抢，也没别的法子了。”

一直到深夜，杨成安辗转难眠，他不知道这次来江清市是否正确。之前跟囡囡说好的到时候一起来江清市，结果把她一个人丢在大青山，而且儿子才一个月大。

宁浩鼾声渐起，他甚至想过偷偷溜走。可晚上一起喝酒的那些豪言壮语一直回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