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没年轻人该有的激昂。”
“以后可要跟渡盎多多学习啊。”
李渡盎听到这话,悄悄扬起头,脸上涌出得意。
“母亲大人,不如以后就让陈国主,跟我学习一段时间吧?”
“陈兄,你在京中也是无所事事,不如入我国子监,学习圣人之言。”
“我这个国子监司业可以特批你进入!”
苏母轻轻撇开目光,笑笑并不说话。
反倒是内阁次辅苏邙,捋着胡须淡淡一笑。
“以你二十有五的年纪,能担任从四品的国子监的司业,前途不可限量。”
李渡盎闻言,再次抬高头颅,只不过这一次是谦虚的神情。
“全靠父亲大人关照,您为官做宰三十年,还有许多地方值得小婿学习。”
“若无父亲大人,小婿纵有万般抱负,也无施展之地。”
……
陈淮听得泛起鸡皮疙瘩。
好个能吹能拍之人。
一口一个岳父,一句一声父亲。
苏邙却丝毫不觉得有异,反而老怀大慰的绽开了老脸。
“谦虚些,总没错,渡盎能有如此想法,难能可贵。”
“你以后,跟渡盎学学罢,收起那副国主的清高,在京都这可不管用。”他转向陈淮,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板起训斥道。
陈淮任他教训也无动于衷,继续嚼着面前的菜。
这副姿态让苏邙更感厌恶,晦气的转头不愿再看。
苏母轻叹一口气,又出声道:“好了好了,渡盎年少有为,你这个岳丈的帮助,他会谨记于心的。”
“陈淮世袭王位,就算说破天,也有一块不小的封地,能保子孙后代衣食无忧,也是极好的。”
陈淮朝转缓气氛的丈母娘看去,发觉她也有些许的不耐。
当即觉得怪异。
这后母,当得很是典范啊。
李渡盎听到苏母的夸赞,赶忙点点头,“母亲大人放心,渡盎必不忘初衷,将来您二老的晚年,便让我来尽孝吧。”
说罢,微不可察的向陈淮撇去一丝余光。
对他不谙世故的行为,心中窃喜。
苏母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继续用饭。
……
苏家二小姐苏莀自进入荡忧厅以来,不发一言。
头上戴着纱帽,就连吃饭也只是稍稍掀开,将筷子送进纱帽中。
苏母几次为两个女儿夹菜,苏语都受宠若惊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