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明朗能当众不拿陈平章的女儿当回事。
陈平章就敢当众打何明朗的脸。
谁都没有有想到,陈平章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就要火葬何明朗啊……
一把手上来,生撕三把手,这种事,在场的工程师、技师、技术员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
有人鞋子里的脚趾抠得紧紧的……
也有人忍不住啃着甲沟角质层……
他们一边替何明朗尴尬,一边又觉得兴奋。
好爽啊……干他……
也不知道是谁干谁,不过谁干谁都一样。
何明朗也知道不能在这里耗时间,更知道拖得越久,他气势越弱,越会成为大家的笑话。
他把尿不尽的感觉憋住,朝陈平章笑道:“陈总,瞒得我们好苦。”
“真的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你看,连个欢迎仪式都没有。”
“我刚才正和同志们说,你家出了点事,希望大家都不要议论。”
“以免影响不好。”
何明朗脸不红心不跳地混淆着他刚才那些话的概念。
反正也没有人会跳出来指着何明朗的脸大声说他放屁,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陈平章这位新上任的大佬听到又怎么样?
他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何明朗撕起来吧?
他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份的。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上的人,不但会揣摩人的身份,更会揣摩人的底线。
何明朗这是看准了陈平章只会点到为止,适当地认个怂,糊弄两句,在这个场合大家都过得去就行了。
的确,陈平章也觉得敲打一下就够了。
就像这局游戏刚开局,对线的话,主要还是压血线为主。
哪有一上来,就往死里整的,那是小学生。
高手往往只是弃满压迫感,让你对线有压力就够了。
于是陈平章再压了何明朗一招,“是啊,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潘江本来不用受这种苦的。”
“说到底还是八机厂的工作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