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让甘缪出宫调查之事如何了,他可能与你说过?”
“奴婢不得而知,不过想必此时甘缪就要回宫了,不如夫人当面问他,他也说得清楚。”
“也好。”
卢忆荪回鸣鸾阁之前,又吩咐甘绎道,“你在仁寿宫选几个靠得住的太监,给我留意裴太妃与淑妃的动向,看看她们姑侄二人,究竟想做什么。”
“是,奴才明白。”
寒雀台内,一众宫人都被汤哲庸支开,只有禁军将士守在殿外,殿内只有汤哲庸与四个心腹太监侍奉。
崔皇后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道,
“陛下,臣妾当日所为,不过是担心陛下若遭逢不测,宫中必生大乱,因此才写信给兄长,让他调兵布防,以防万一啊,臣妾兄妹二人,一心为了社稷安危着想,绝无图谋陛下宝座、谋篡皇位之心,请陛下明鉴,切莫被小人蒙蔽了圣聪!”
“你还敢信口雌黄!”元淮呵斥道,
“那征伐东海的六路大军,兵临皇城之下,刀光剑影,直指皇城,以至于宫内宫外人心惶惶,还敢说只是调兵布防,安定社稷?分明是你们兄妹、你们母子看朕卧病在床,等不急了,想逼宫篡位!”
“若不是夫人机智,应对得宜,那想必现在,六路大军打入宫城,宫城之内就要血流漂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