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月娇让灵笳给她戴上了一款新的明珠耳环,也是卢忆荪收在匣中的,平日里不舍得戴,不过她从不计较这些,常常送给霜娥、灵笳、珪如她们几个,月娇便更没有见外,常常是不跟她说一声就拿来戴上,或者自行送给旁人。
“姐姐你看,这原来的掖庭宫是什么样子,那些掖庭宫的属官们,对待掖庭宫的宫人们有多苛刻,自从姐姐撤换了掖庭宫的属官,任用掖庭宫宫婢出身的女官,协助如今的掖庭令一同打理掖庭宫之后,如今的掖庭宫是什么样子,政清人和,少有宫婢死于非命或出逃之事,连属官们克扣宫婢的薪俸之事也不再有,掖庭宫的宫婢们没有不感念姐姐和掖庭宫的女官的,这不就是摆在眼前的例子嘛,灵笳,你说是不是?”
灵笳微笑着点点头。
“我要是陛下啊,也和姐姐一样,选贤与能,何必非要分个男儿身、女儿身呢,有才者选用便是,就像从前咱们越人商帮里的度支(负责管钱的人员),还有内算官(西越主管财政的官员)也多有女人出任,哪一个做得不好?我看比那些男人们做的好多了,还清正、廉洁、更知廉耻呢。”
卢忆荪微笑着,其实月娇说的,也是她心里的话。
鸣鸾阁正殿,
“这个杜育杜大人,”周婕妤说道,“从前还真是被埋没了,真没有想到,由他主理清查崔氏家产一事,竟然会办得这样细致妥帖,陛下啊,也是止不住地赞他,账目清晰明了,无一不明,清点崔氏所藏的赃物,同样是不遗余力,尽数入账,当真是个可用的贤才啊,这才几日啊,崔氏在京中的两处宅地、京外的田地,就已经清查得差不多了。”
“是啊,”卢忆荪也说,“那一日我只看他性子耿直,临危不屈,言谈之中刚烈有余,温润不足,以为是个糙人,竟然没想到做起事来竟然这样得力,也是陛下慧眼识珠啊。”
“那是自然,”裕妃也说说道,“陛下自然是英明,先前还有不少朝中官员议论,陛下将一个八品的言官擢升为四品的按察使,越级擢升,有违官员升迁的礼制,可是这几日杜大人的功绩,也足以让这些人心服口服了吧。”
"是啊,”卢忆荪点头说道。
裕妃接着说,“不过夫人也实在是谦虚了,若没有夫人身边的甘缪从旁协助,凭借这杜大人一人之力,也办成此事也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