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汤哲庸应和道。
“今日天朗气清,月色甚美,只是昭献皇后丧仪期间,不宜歌舞太过,只请此次随行出宫的、擅长箫管的乐师来,给咱们吹奏一曲《月下捣素歌》吧。”
“是,”汤哲庸命康裕去寻乐师,命长杨宫的宫人将碗碟撤下,又命九个太监进来摆上果子。
就在上果子的功夫,康裕将随行出宫的乐师请来准备演奏,乐师将长笛取出,在月光下只吹了几个音调,且试一试这长笛的音色, 众人都被这乐师吸引了过去,正在此时,一个太监端着面果子呈到元淮的面前,将匕首从怀中掏出,朝着元淮刺了过去。
谁知道卢忆荪一心不在音律之上,只想着等明日御心蛊的效力消散,她该如何与元淮解释,她的心思都在元淮的身上,谁知道就让她看到了眼前这太监行刺的一幕。
卢忆荪手中正握着酒杯,那太监将匕首向元淮刺去之时,卢忆荪将手中的空酒杯猛地往那太监的手腕上砸去。
那酒杯是银制的,卢忆荪也有些拳脚功夫,被她用力一掷,硬生生砸在太监的手腕上,一瞬间将那太监的手腕砸歪了,匕首落在了元淮的衣襟上,不过还差分毫,就要刺入元淮的胸膛了。
卢忆荪又一跃而起,一脚踢翻了元淮的桌案,桌案朝着堂中滑去,那太监也被卢忆荪猛地一踢,摔倒在一侧。
直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有人行刺,慌得众人都惊叫起来,汤哲庸连忙对殿外的禁军喊着护驾,瑾妃也慌得愣在原地,仿佛怔住了一般,常俊吓得躲到了临淄王的身后,彭城王的酒也已经醒了大半,吓得一跤跌在后头,常偱也连忙站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没等禁军冲进来,只看到常佰冲上前去,一脚踢在了刺客的脸上,又死死地摁住刺客的双手,用膝盖顶着刺客的身子,刺客的脸抵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而四肢和双手任凭再怎么再也动弹不得。
而常佑走上前去,挡在元淮与瑾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