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安排妥当,自然是好的。”诸葛忆荪说道。
“只是方才太医说,姐姐身子虚,前些日子住在这幽篁院,衣食不周,单薄得很,只怕要修养一些日子才能启程。”
“娇儿,别胡说。”诸葛忆荪嗔怪月娇道。
“诶~月娇心直口快,也未曾说错,”元淮说道,“也罢,如今夫人有孕,不宜挪动,便先在长杨宫修养一段日子再回宫吧。”
“只是不日便是春猎了,到时候不管是宫中的嫔妃、皇子、公主,还有宗室王侯、世家公卿都会前来,还有他们的随从,加起来前后上百人,姐姐怀着身孕,到时候人多眼杂,只要不利于姐姐安胎啊。”月娇说道。
元淮思量了片刻,吩咐道,“哲庸。”
“老奴在。”
“你且让人去各处传朕旨意,今年地气寒凉,迟不回暖,春猎延迟到四月廿日,让各宫嫔妃、各府公卿,不必这大冷天的,携亲带眷地往长杨宫跑了。”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汤哲庸说道,“那长杨宫都监牧使那边……”
“也让他们缓一缓吧,既然春猎推延到四月下旬,便不必紧赶慢赶地准备春猎之事了,”元淮说道。“虽然不必预备春猎,只是让都监牧使去让人将明月台收拾出来,给夫人做暂时的安胎之所。”
“可是……陛下,”汤哲庸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明月台乃是皇后娘娘所居之处,给夫人做安胎之用,让外头言官们知道了怕是多有议论吧。”
“夫人如今是怀有龙胎的大贵之身,谁敢议论?”元淮说道,“再者说,明月台如今空着也是空着,如今中宫虚位,中宫皇后为一国之母,是上下女眷之首,长久不置,如明月九亏不满,于国祚亦是不祥,夫人怀着龙裔住进明月台,象征着皇室添丁进口,也是为天下女子繁衍子嗣增添些祥瑞之气,外间谁敢议论,若是传到了朕的耳朵里,便让内官去申斥一番,跟他们讲讲道理。”
“是,”汤哲庸一听,连忙让人去安排,不敢再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