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杨宫,瑶翠圃。
韦贵人从绛笋阁回来,便坐立不安,担心万一那仆役当真看清了她身边宫人的长相,万一裕妃知道后禀告元淮,元淮一定会问罪于她。
到时候不止是她,连她的父亲右仆射韦成岳都在劫难逃。
“小姐,眼下咱们该怎么办?”新蓼问道。
韦贵人仍旧不说话,脸色煞白,过了一会儿,凝春奉了一盏茶上来,韦贵人颤颤抖抖地接过,心中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生。
韦贵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莫慌,我们还有时间。”
于是韦贵人让新蓼过来,在新蓼的耳边吩咐着,让新蓼带上凝春先去绛笋阁与长杨宫射艺校场打听打听消息,看看裕妃身边那个叫荼蘼的宫女所说是否属实。
结果新蓼与凝春去四处问了一圈,打听着确有此人,而且也的确被关押在绛笋阁的水房里,也有画师在水房里,在依着那仆役的供述临影。水房四周被裕妃跟前得脸的太监们亲自看着,没有裕妃的命令,即便是绛笋阁的宫女都不能靠近,因为怕被人发现,新蓼、凝春也没有深追细问下去,便回来向韦贵人复命。
韦贵人一听便慌了,便想起了从前的废庶人陈氏的老法子,立刻写了一封信,打算让自己身边的太监悄悄递给自己的父亲,让父亲派出刺客,了结了那仆役。
结果太监刚要走,就看到荣妃身边的宫人岑姑走了进来。
岑姑问道,“贵人这是派人要往何处去啊?”
韦贵人一开始还想隐瞒,可岑姑精明老练,这几日后宫之中也因为裕妃擒拿住加害五皇子之人也闹得纷纷扰扰,看韦贵人这神情,便知道是韦贵人沉不住气了。
“贵人可是要送信出去,让韦大人派人来协助贵人?”岑姑说道。
韦贵人一听,也愣了愣神,便让那小太监和两个宫女先退下了,屋内只留下她与岑姑二人,“姑姑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