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觉着,祯嫔妹妹并非有意如此,”康嫔假意说道,“只是妹妹当日也有幸怀有龙胎,谁知道小皇子降世不过寥寥数日便不行夭折,妹妹初次有孕,便如同昙花一现一般,思己及人,才会将这样暗色昙花纹的大氅献给宋良人吧,并非有心为之。”
康嫔当着众人说的一席话让祯嫔面红耳赤的,可祯嫔定了定神,也反问康嫔,“臣妾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来到这世上,看了一眼人间光景的,可姐姐的几个孩子当真可惜,竟无一个落地,更有甚者,还因为有人谄媚讨宠,生生把一个孩儿打了下去,臣妾竟不知,世上还有这样狠心之人。”
“你!”康嫔恨不能起身指着祯嫔骂道。
“好了,”淑妃看场面难看,也连忙劝道,“今天是宋良人的好日子,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只是康嫔说得有理,祯嫔啊,你的小皇子是福薄了些,又送这样福薄的花给宋良人,终究是不过,依我看这件氅衣受不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是,”祯嫔也忍耻应道。
而康嫔听了,心中自然得意许多。
宴席结束后,祯嫔回到宫中,想到淑妃今日所说的话,一把将那氅衣扔在庭院里,自己在内室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沅姑走了过来,看氅衣被扔在了庭院里,于是走上前去问珪如,“姑姑,这样好的大氅,不是要献给宋良人吗?怎的被娘娘丢弃在庭院里。”
“还说呢。”珪如悄悄说道,“因为这件大氅,娘娘今日被淑妃、康嫔当众言语奚落,受了多少的委屈,还留着这种东西做什么,还不快收起来。”
“是。”沅姑应着,将那氅衣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