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柴房将军去藏花院守着,将这黑蛇汗巾系在腰上,穿上他的衣裳,若是有人来寻他,给我一并拿来。”
“是,”甘维说着,命人将这探子带到后院去,与他换衣裳,并问了那探子的姓名,收拾齐整,便先往牡丹巷去,房礼儒带人身穿便衣跟在甘维的不远处,埋伏在藏花院的四周,只等那探子的同伙前来。
那探子换了一身衣裳,又被禁军押着进来,诸葛忆荪看出他心中担忧,于是说道,“我知道,如今你所挂念的不过是自己的父母妻儿,好歹你的主子昨日刚从南宫员外家里赴宴归来,只怕又得了南宫家的不少好处,这会儿正忙着清点银两呢,还没有心思在你身上,你的父母妻儿暂时也并无性命之忧。”
“只是如今虽无性命之忧,难保以后不会遭人毒手。”那探子叩首说道,“小人已将心中所知尽数告知夫人,还请夫人护佑小人妻儿父母。”
“也罢,”诸葛忆荪看着一旁的月娇说道,“既然咱们已经骑在虎背上,即便是不上虎背,这老虎也不会轻易放过咱们,所行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拿了来。”
“甘缪,别驾王镶义现在何处?”诸葛忆荪问道。
“回禀夫人,”甘缪说道,“王别驾如今正在州府与周太守议事呢。”
“你奉宁王之命,将周太守、王别驾,还有宁州的长史、参军、司马一同请到宁王别馆来,就说宁王殿下有事吩咐。”诸葛忆荪吩咐道。
甘缪领命出去,带着易峣安的虎贲郎一同前去,周太守等人一听是宁王吩咐,也自然不敢怠慢,连忙重整官服,一同驱马上轿来到宁王别馆。
诸葛忆荪也让甘纶、甘缜、灵笳将黄姑岭的山民们安置在宁州别馆的厢房里候着。
周太守、王别驾等人连忙进来给诸葛忆荪与宁王常佺请安,诸葛忆荪也神情严肃,没有一点笑意,只给周太守看座,王别驾等人都立在堂中。
几人干站在堂中一刻,过了一会儿,诸葛忆荪才吩咐一旁的甘缪,“将那几个山民带上来。”
“是。”甘缪说着,让甘纶等人将几个山民带入正堂,而王别驾、长史、参军等人看到这几个山民衣衫褴褛,形同乞丐,连忙退到一旁,生怕沾着这些人,脏了自己的衣衫,又因为这些人气味污浊,连忙用袖子掩住口鼻。
“王大人,你可认得他们?”诸葛忆荪指着这些山民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