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甘维应道,走到郭钦面前,“郭大人,请吧。”
“奴才告退。”郭钦磕了个头,被甘维带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诸葛忆荪亲自预备下了几样霜娥爱吃的菜肴,亲手提着到了库房去,还拿了宫中珍藏的好酒来,款待与霜娥一同清查账目的几个宫女太监,众人看诸葛忆荪这个行宫的主人亲自给她们斟酒夹菜,脸上自然有光。
诸葛忆荪一边陪着众人用膳,也说起郭钦的事,众人也听说了,诸葛忆荪下令打了郭钦四十板子,如今还卧床不起,不敢挪动,连都监都如此,更别说旁人,这些库房之人从此对诸葛忆荪也多了几分畏惧,不敢再搪塞欺瞒。
等用过膳后,诸葛忆荪将众人支开,只留霜娥与甘缪在侧,诸葛忆荪对霜娥说道,“好丫头,这几日在库房上忙里忙外地,你是在辛苦。”
“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儿的,得心应手,何来辛苦?”霜娥说道。
“这便好,”诸葛忆荪说道,“咱们行宫里如今的粮食还有多少,够咱们吃几个月的?”
“回禀夫人,几个仓房都是满的,奴婢也去看过了,虽然这郭钦挪动了行宫里不少东西,可是这仓房里的粮食却未曾动,足够咱们吃到明年秋天的。”
“那便好,”诸葛忆荪说道,“如今雪川城北饥民遍地,州府那起子没有心肝的可以不管,本宫不能不管。”
“夫人的意思是?”霜娥问道。
“依我看,到不了明年秋日,宫里和户部就会让人送新的粮食来,咱们行宫人不多,上下严谨些,省出一个月的粮食来,让甘缪带人悄悄给城北的饥民们送去。”
“咱们行宫一个月的粮食,足足有一千石之多。如此劳师动众,只怕会惊动了行宫的众人。”霜娥说道。
“无妨,即便是他们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诸葛忆荪说道,“再者,本宫与宁王一年的供奉万石,就当是从我们母子的供奉中拿出一部分来,赈济城中的饥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