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妹参见陛下。”霖川公主先看到了元淮,连忙上前请安,裴皇后这才知道是元淮来了,已经哭得双眼通红, 让人看了甚是怜惜。
裴皇后扑倒在元淮的面前,大哭着说道,“陛下,陛下!求陛下为臣妾和这孩子做主!”
“皇后,发生了什么样了不得的大事,让皇后这般伤心,你只说给朕听,朕自会给你做主。”元淮也将裴皇后搀扶起来,好生安抚道。
裴皇后只梨花带雨地哭着,如丧至亲一般, 让人看着像是悲戚地说不出话来,佩环跪在元淮的脚边,与元淮说起陈王常偱是如何轻薄于她、如同对杏婵动粗行凶,将杏婵掐死之事尽数说给元淮也听。
元淮听着,还不曾尽信佩环的话,不经意间元淮瞅见自己的妹妹霖川公主眼神闪躲,便觉得可疑,于是问道,“霖川,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也亲眼看到了不曾?”
“臣妹不曾亲眼所言这些,”霖川公主说道,“只是……这宫女被褪去上衣,臣妹与皇后娘娘的确是亲眼所见。”
元淮心想,皇后也就罢了,霖川与常偱无冤无仇的,常偱如今势盛,霖川又何必冒着得罪常偱的风险偏帮皇后呢?
“将那逆子带来,”元淮吩咐道。
汤哲庸走到殿外,吩咐几句禁军侍卫将常偱带了进来。
元淮一看常偱面颊微红,且衣冠不整,几缕头发都散乱在额前,也信了七分。
“这果真是你所为吗?”元淮问道。
“父皇……父皇所说的是何事?”常偱问道。
“那床上的宫女,是否真是被你掐死的?还有她,”元淮指着佩环,“她是皇后宫中的侍女,你是否轻薄于她?”
常偱思量了一会儿,想起从前荣妃嘱咐他的话,这才说道,“儿臣没有,儿臣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是这两个宫人想行刺儿臣,儿臣处于自保,不得已而为之,请父皇明鉴啊。”
“她们行刺于你?”元淮问道。
“陈王,你怎能如此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黑白呢? ”裴皇后哭着说道。
“这是事实。”常偱坚定地说道。
“你……”裴皇后指着常偱说道。
一侧的重晓上前说道,“殿下,既是她们行刺于你,门外就是禁军,为何不曾听到你的呼救之声?见了皇后娘娘与长公主,你又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