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慢走,”唐简卉欠身说道。
可是等贤妃走后,唐简卉心想,她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这太史局虽然是个终日只会钻研些旁门左道的小地方,可是毕竟天象事关国运,太史局若是有心掀起一点水花,被皇帝听见了心里,也能兴起一股滔天巨浪来。
虽然如今裴皇后被禁足,可她到底还是皇后,裴家人在朝廷上的势力也越发不可小觑,况且,平日里她与元淮说话之间,也发现,元淮是深信天象之言的,若是裴皇后仍旧用这招来对付她,她的下场,未必会比得上诸葛忆荪,到时候沅姑的仇就报不成了。
“文笏。”唐简卉吩咐道。
“奴婢在。”
“明日寻个空子,将本宫的义父秘书郎唐仲允,叫到鸣鸾阁后花园来。”唐简卉说道。
“是,奴婢明白。”文笏说着,带人走了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本宫还有一个故人要会一会呢。”唐简卉吩咐一旁的漱络,“打点打点,本宫一会儿要去天牢一趟。”
“是。”漱络也领命出去。
只见唐简卉端起一碗茶来,细细品着,对芜菁说道,“果然是好茶,细品起来,滋味果真与昭宁寺的粗茶是大不相同呢。”
“回禀娘娘,这是松泉玉暖,听说从前的宣政夫人,是最爱喝此茶的。”芜菁说道。
“果真?怪道方才贤妃左右不喝呢,”唐简卉一边饮着茶、一边心中想到,“高贤妃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伶俐人,在本宫与皇后之间两面讨好,还谁都不得罪,寻常人哪里会有她这些心思,难怪如今后宫都听她的,只是不知这贤妃,究竟打的是什么心思?难道凭她这比海还要深的心思,当真甘心给陛下和皇后当个默默无闻得管家婆吗?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