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岂敢?”邓湄湘说道。
“若是没有这样想倒也罢了,若你果真这样想过,本宫劝你趁早止住,今后,你们母子能依附、能仰仗、能效忠的人只有本宫一个,”
唐简卉说着,一旁的小苔将侍奉的人都带了出去,让淼萍在房外守着,又对邓湄湘说道,“皇后是本宫的死敌,此事后宫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不久的将来,她是必定要下黄泉路的,若是你还寄希望于皇后,身在曹营心在汉,敢背着我做一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我会让你们母子,和皇后一同上路……不,是先走一步!”
邓湄湘听唐简卉这话,魂儿都被吓了出来,也知道如今唐简卉凭着元淮的宠爱,是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的,前些日子皇后宫中的太监宫女被枭首示众就是个例子,也是撑着身子、垂首说道,“贱妾不敢!今后一定唯娘娘之命是从。”
“那便好。”唐简卉说,“如今皇后虽然被赶回了衍庆宫,七皇子也跟随皇后一同回去,你们母子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只是你放心,今后,只要七皇子按例来给陛下请安,本宫都会安排你们母子相见,不会像从前皇后那般,隔绝你们的母子之情,奖励,若是皇后与裴家坐罪,也不会殃及七皇子。”
“多谢娘娘,”邓湄湘说道,“只是,贱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有话直说便是。”唐简卉冷冷地说道。
“是,”邓湄湘说道,“如今皇后失势,贱妾却想起当年诸葛夫人与崔皇后相争一事,贱妾虽是在昭献崔皇后过身之后才入宫的,可是也听宫里的人说起过往日之事。”
“宣政夫人与昭献皇后?”唐简卉问道。
“正是,”邓湄湘说道,“宣政夫人诸葛氏当日虽然斗垮了崔皇后,崔氏家族也一同覆灭,可如今宣政夫人又在何处呢?还不是被陛下远放到了雪川?连她亲生的八皇子也受了牵连,娘娘以为是何缘故?”
“你是说,是裴氏利用谗言,在陛下面前诋毁她们母子所致?”唐简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