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诸葛忆荪说道,“当日渤海叛军围困益州城之时,若是陛下坐等叛军攻入城中,被叛军生擒却没有半点血性出手反击,我是不会出兵相救的。”
“这是为何?难道姐姐不担心那叛军会伤到陛下吗?”月娇问道。
“不担心,也不在乎,”诸葛忆荪说道,“一个主动放弃了自己、没有半点帝王之气的皇帝,是不值得拯救的。这样的不堪之人,即便是被叛军杀了,也没有什么好心痛的,叛军也不过是为天下人除去一害罢了。”
“姐姐当真是天下第一毒妇,竟这般心狠,还好陛下及时醒悟,亲自带兵守城,否则后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月娇说道。
诸葛忆荪听着月娇这话,大笑了起来,点着月娇的额头说道,”当天下第一毒妇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我,这毒妇当着不是很逍遥自在吗?当那些儒生口中贤良淑德的妇人又有什么好?看陛下身边那几个妇人,像是被关在牢笼之中,寸步不敢离了陛下的身边,有那几个像我这般自在的。”
“这倒也是。虽是歪理,也的确如此。”
“嗐,什么正理歪理、正人歪人的,只要活得坦坦荡荡、乐得自在、问心无愧,就是世间最大的道理。别的都无足挂齿。”诸葛忆荪笑着说道。
二人正说着,只见甘纶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到诸葛忆荪手上说道,“夫人,甘维来信了。”
诸葛忆荪拿过信一看,笑着对月娇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信上说什么?让姐姐高兴成这样。”月娇不解地问道。
“你可还记得当日在崔友槐身边的杨迢吗?”诸葛忆荪说道。
“杨迢?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当日被梁大哥劝服,帮着咱们一同扳倒了崔友槐的那人。”
“正是此人,”诸葛忆荪说道。
“姐姐为何会突然提起他呢?”
“你可知道他如今在何处?”诸葛忆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