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又看着嘉梨与常佺,看着常佺的个子长高了许多,可是却远远地坐在一边,不和自己亲近。
想起常佺小时候,元淮可是日日都要陪在常佺身边的,为何越长大,父子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于是面带笑意、冷冷地问道,
“佺儿,今日为何坐得离父皇这么远?可是有人与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心中对父皇存了芥蒂,才不敢像从前那样亲近父皇了?”
“儿臣……”常佺有些犹豫地说道,“母亲曾经反复嘱咐过儿臣与妹妹,九皇弟与十三皇弟年幼,且自幼坎坷,父皇多疼两位弟弟一些也是应该的,父皇面前,儿臣不该与两位弟弟相争,父皇抱病,儿臣等难得与父皇相见,既然见了,自然该让父皇多陪陪两位弟弟,并非不与父皇亲近。”
元淮听了,心中甚是欣慰,让常佺走到自己的面前,抚摸着常佺的手说道,“朕的佺儿果然长大的,你母亲说得好,只是佺儿也是个孩子,这样照顾弟弟,父皇与母后面前,让两个弟弟占尽了宠爱,难道佺儿心中不觉得委屈?”
常佺摇了摇头说道,“儿臣不觉得委屈,反而担心母亲照顾两个弟弟太过操劳,又要料理宫中大小事,只恨不能替母亲分忧。”
“女儿也是,”嘉梨也说道。“女儿看母亲这几日瘦了,茶饭也用得少些,也觉得心疼不已。”
“父皇快些好起来吧,”常僖说道,“皇后娘娘为了照顾儿臣几人,疲惫得很。”
“朕知道,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放心吧,父皇自有安排,不会让你们的母后操劳的。”元淮说道。
几个皇子公主也用了些点心,元淮就让宝簟、珪如等人带着他们下去了。
诸葛忆荪仍旧不想正眼看元淮,赌气也要一同往外走,只听元淮对着诸葛忆荪呼喊道,“皇后,到朕的身边来坐吧。”
“臣妾愚昧,是个不知礼教的蛮獠,坐在陛下身边,徒惹陛下生气,若是再冲撞了陛下,惹得陛下的病情加重,这样大的罪名,臣妾担当不起。”诸葛忆荪赌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