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忆荪率领众人,走到了麒麟台下,吩咐易峣安、罗延之二人,“二位将军,去含章殿带皇帝过来。”
“是。”易峣安与罗延之便带人往含章殿去。
“滕王叔,”诸葛忆荪唤道。
“是,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烦请王叔派人将前朝众臣请到麒麟台来,哀家有要事宣告。”
“是,”滕王答应着,便与临淄王、彭城王一同往前朝去传话。
半个时辰以后,前朝的臣子们都由门下侍中郑宜祚与尚书右仆射吕延熹率领着,纷纷走上了麒麟台,分列在麒麟台两侧。
此时,诸葛忆荪正端坐在麒麟台之中,看着大开的宫门外头,一个身影被人带着,逐渐走上台阶,朝着自己走来,
那走来的人正是皇帝常修,而两侧的臣子看到常修,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敬畏,也不曾对常修行臣子之礼,曾经高高在上的常修,失去了帝王的威仪,行走在众臣的面前,如同一个丧家之犬。
“跪下!”罗延之对走到殿前的常修喊道,
“朕乃天子,上跪苍天,下跪先祖,没有跪一个女人的道理。”
“众臣也听到了,”诸葛忆荪听了常修这话连忙说道,“哀家辅佐先帝十余年,好歹算是他的嫡母,可是皇帝对哀家丝毫没有孝养之心,更听从宦官的唆使,使用奸计,将哀家囚禁在寒雀台,又意图杀害为大黎立下赫赫战功的两位将军,任用宦官统领禁军,实在是倒行逆施,要动摇我大黎的江山社稷。”
“这不过都是你的欲加之罪而已。”常修冷笑着说道。